高人凤道:“一切由林冤安排好了,愚夫妇到时只管动手。
该如何处理,还是林兄作主!”。
他答应得很爽快,马侍郎和低等很满意,当下又商量了一阵,到了晚间,四个人就出动了,四骑直向长辛店,守候在永定河畔的芦沟桥头,那是必经之途。
林光和龙行雨埋伏在桥侧,他们要负责认人,算是第一线,高人凤夫妇则隐身在桥肚中,担任袭击的工作。
躲好后,贾若凤问道:“文青,我们要真干吗?于谦忠心国事,他给谢大经的信,一定是要他加强对宁邸的监视,预防江西和其他藩王的勾结!”
高人凤道:“截下来再说,于老儿若有什么秘密消息,我可以另作安排代他传达,这封信却一定要截下,那可以使我们深人对方,取得更多的信任!”
“那就要杀人了,而且杀的是冷这庄的人!”
“动手的时候别留情,不过我想林光会阻止我们杀人的,他们不愿意过份地刺激冷家庄,毕竟那不是一个好惹的单位他们还惹不起!”
马蹄声响,在幕色中有四骑疾驰而来,马上四名健汉,林光打了招呼,闪身出去拦住了路。
马上的前两名正是冷家庄的好手,而且是冷秋水的侄子冷心泉,冷心影。
他们有经验,一看有人拦路,立刻拔刀砍劈,大家都没开口,搭上手就干了起来。
另外两人似乎是于府的家将,他们也持兵器要助战,但是冷心泉用手一指,示意他们先走!”
那两人再度上桥,才走到桥中,桥肚中两道寒光突出把人砍翻了下来。
突袭的是高人民夫妇,他们把人砍倒后,立刻弯腰在一人身边搜出了密函,然后双方齐上,几下子把冷家两哥儿们杀得连连后退。
高人凤沉声道:“冷家庄的人听着,我们不为己甚,识相的趁早回头,否则休怪我们狠心辣子,要你们全部躺下了!”
冷氏兄弟刀法上看出是自己人的路数,而且极其高明,心中已有数了,但他们仍是装着道:“朋友们是那一条路上的,交代一声,使我们能回去交差就行了!”
高人凤冷笑一声道:“你这一问岂非太多余,若是我们愿意交代路数,又何必蒙面相见,反正不是朋友就是仇家,你们自己去猜吧!”
冷氏兄弟努力进招,但是在高人民手中都轻而易举地化解开了。甚至于还给他们不重要的地方,来上一点不轻不重的伤,技术相差太远,冷心泉叹了一声道:“朋友们的确高明,冷家庄迟早会探出朋友们的身份的,今天技不如人、只有认栽了!”
说完抽刀退过一边,而且也把他弟弟拉过一边,蓄势以待,高人凤低声问林光道:“林兄,要不要斩草除根,免得真被他们摸出路子来!”
林光想了一下道:“不必了。这里是京师,是冷家庄的天下,咱们犯不上在此地跟他们结怨太深,还是留价见面之情吧,前些日子,东厂跟他们结了怨,被他们杀得全军皆没。我们若杀了他们的人,就无法在此立足了。”。
“我们蒙了面,对方不知道我们是谁。”
林光道:“高兄若这样想。就太小看冷家庄了,冷秋水对门下子弟最为爱护,杀了他们一人,死缠硬拚,纠缠不已,还是放一份交情吧!”
“可是我们已经杀了两个人了!”
“那是尚书府中的两名家将,倒是没关系!”
“尚书是文官。那来的家将!”
“兵部尚书主管全国军务,多半由武将担任,于老儿当年,曾经领军统帅征伐过,手下颇有些能人!
“我说呢,那两个家伙神定气闲,身手颇不在冷家庄的这一对护卫之下,我们若不是发起突袭,还没有这么容易得手呢!
“是的,今天算是见识到二位的真功夫了,确是不同凡响,冷家庄出来的这一对年轻人也是个中翘楚,要是光凭敝兄弟这点本事,恐怕还对付不下来!兄弟在江南与今师兄也曾作过切磋,他好象比二位还差一点!”
“于师兄出师较早、我们两口子一直侍候在先岳身边,获教的机会也就多一点!
言下暗示,他们得到的是老人家的亲自秘传,凤凰刀法本以轻灵诡异见长,贾老人成名多年,自然有几乎不传之秘,传给女儿女婿,也是人情之常!”
林光笑道:“原来如此。今后我们有了贤伉俪为助,至少在京中也可创下一番局面,不必太仰人鼻息了!”
“难道林冤还受到外么人的欺负不成!”
“欺负是谈不上,不过以前因为手底下不如人,总要听人家几句风凉话,有时有事求到人,也免不了要隐小心说好话而已!”
处的在说话间,冷氏昆弟已默然的把两个死者放在马上,然后一拱手,默然向京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