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九道:“好!朋友有这句话就行了,这田老五虽是我的把兄弟,但他却是以客人的身份前来玩儿的,同样是我的衣食父母,本馆不便对他如何。”
水文青笑道:“九爷有这句话就行了,他摔了我一跤,我要他一条胳臂,一条腿。”
他的话才说完,旁边立刻有两个人,一个袖怀铁尺,抽出来照着田老五手上就是一下于,可以听到很清脆的骨折声,田老五粹不及防,就给人打断了一条胳臂,跟着另一个人弯腿一扫,把田老五扫得跪了下来,持铁尺的人又是一下子,跟着一声脆响,田老五抱腿乱滚,他的一手又一腿全断。是残废定了。
整个事件进行就是一个快字,快得令人无从思索,事情已经结束了。
赌馆中人一看打架闹事了,胆小的拔腿溜掉,输的人更是抢了银子就跑,有的人钱被抢,又闹着要赌馆赔。
整个赌馆内就像是一锅打翻了的热汤,乱成一团,汤九倒是很有魄力,立刻大声喊道:
“每一桌的赌局停止,凡是被抢走的现银,本馆一律负责德偿,没事的亲朋好友,请你们快离开,稍后欢迎各位再来玩。”
他这一宣布,倒是静了下来,有人离开,那两个打人的汉子也准备离开,却有人拦住了他们,冷冷地道:“二位也想走吗?”
持铁尺的汉子道:“汤尤说没事的人离开,我们没事儿了,自然要离开了。”
‘说得倒轻松,你们打伤了人,居然敢说没事。”
水文青立刻道:“汤九爷,你这就不上路了,我叫你管,你推给我自己管,我管了,你又不让我的弟兄离开,这是什么意思?”
汤九看了他一眼道:“朋友贵姓大名?”
水文青道:“吴大熊,在九江府擂房混饭吃。”
“原来是吴捕头,失敬!失敬!看样子吴捕头是存心来砸场子了,不知兄弟何处得罪了吴捕头。”
水文青道:“你没得罪我们,却不该剪我雷老哥的边儿,前天你还仗势打了一名公门的弟兄,所以我们弟兄趁着路过公干之便来讨回一点公道。”
汤九道:“原来各位是为了那件事来的。”
雷大娘子也上前叫道:“雷老王八蛋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剪边,你说话清楚点。”
水文青顺手就给她一个嘴巴,把她打得跌出老远,口中还骂道:“臭娘儿们,就是你不守妇道,才害得咱们雷老哥受人笑话,你还有脸说。”
雷大娘子没想到来人敢打她,看样子人家对她不会再客气了,只有呜呜地哭,却不敢再闹了。
汤九很冷静地道:“原来各位是雷老虎邀来的。”
水文青道:“不!雷老哥是好好先生,他怕丢脸,不好意思声张,是我们瞧不下去。”
汤九哈哈大笑道:“原来你们是逞强出头的,好,算你们有种,不过朋友,你行事太莽撞了,你最好去问问,雷老虎为什么不敢出面来…”
水文青道:“不必问,你欺负到我们吃公事饭的头上就不行,我要封了你这个场子,驱逐你出境。”
汤九沉下脸道:“姓吴的,你最好去向雷老虎打听一下我们是什么来路,然后再来说话。”
“管你是什么来路,就凭你公众聚赌,吴大爷就能治你,兄弟们,把这家伙锁上。”
又有两个人上前,抖开铁链就要锁人,汤九沉声道:“姓吴的,你当真不想活了,惹到天府头上。”
水文青吟吟笑道:“原来你们是天府的,这正好,吴大爷就是奉命来抓天府余孽的。”
“奉命,奉谁的命。”
“京师东厂大档头费楚天大人的命令,他说已经奉旨清剿天府,尚有余逆流散在民间,要我们一概迫捕,生死不论”
我就是到南昌来找雷老哥问问天府的余逆……”
“是雷老虎透露出我们的。”
“雷老哥可没说,但是你自己承认了更好,弟兄们,汤九已经承认是天府余逆,他这赌馆中的人也一定是同党,统抓起来,拒捕者一子格杀,记住,不论死活,每名乱党都有二百两银子的赏金。”
四下一起鼓噪,竟有七人人之多,汤九却一点都不在乎,冷笑道:“就凭你们这几个人也敢来持虎须。”
水文青道:“为什么不敢,以前,你们仗着王府的势力作威作福,现在你们谋逆有据,王府不再包庇你们了,我们都是堂堂的官差。”
汤九怒声道:“鹰爪孙,你们以为天府垮了就想拣现成便宜,那可是瞎了狗眼,雷老虎是本地的捕头,连他都不敢多事,你却来甜老虎的鼻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