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安,卢庚尧,白荣一个抓住一个,贴着山壁将燕云霆拽入背风坡。
四人匍匐在坡下,借助山势抵挡吸力,“噜噜噜……”脸皮子都被吹得变了形状。
……
待裂缝吃饱时,已是六个时辰后,整片山区像是被锉刀锉过一般,干净得找不出一粒沙土。
“我的妈呀,口水都给我吸干了!”白荣搓了搓自己的麻木的脸蛋儿,无力瘫软在地。
“哈哈,哈哈哈……”燕云霆倚靠着山壁放声大笑。
“你笑个屁啊!说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他娘的就是个麻烦精!”白荣坐起来,指着燕云霆鼻子大骂。
瞧见白荣这满脸胡茬,衣衫褴褛的邋遢模样,燕云霆笑得捂了肚子,眼泪花儿都出来了。
白荣捋了捋自己的长须,“其实以前它们是很工整的,刚刚被风给吹乱了,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说着说着,他也没忍住大笑起来。
四人都笑了,也不知为何而笑,笑得毫无顾虑,好生爽快。
燕云霆挥挥衣袖,变出四坛好酒,又在原地烧起炉火,一边烤火驱寒,一边饮酒却话。
白荣连吞了半坛子烈酒,辣得直咂舌,大呼爽快:“哎,上次喝酒我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将你们送入玄天境后,我无时不刻都在担心,就怕你们还留在虚空呢,现在见到真是太好了。”燕云霆灌一口烈酒,眼睛都些湿润了,又问道:“对了,你们何时出现在这儿的?难道一直都在雷泽之下么?”
卢庚尧一边用小刀剃着胡须,一边讲述:
“被送入玄天境后,我们便陷入了昏迷,等再次醒来时也就到了这儿;本来我们便已身受重伤,再加上奔走虚空,身体十分虚弱,整整调息了两三个月才慢慢恢复了武力;
我们醒来之处,恰好是一个山洞,当我们爬出山洞时,才发现头顶是一片雷泽,一天不知要降下几十万道雷霆;
我们也尝试过穿越此地,可每回走不出三里地便会被雷劈得体无完肤;”
卢庚尧取出一枚发光的罗盘,苦笑道:“我们本已打算放弃,就此得过且过,可就在方才,光明罗盘突然有了反应,在后来便遇到了被困雷泽的你们,呵呵……这个世界可真小,不是么?”
燕云霆叹道:“说起来这都怪我,若不是当初太盲目,你们也不会被传送于此受罪。”
白荣勾过燕云霆肩膀,“兄弟,自责可就过分了,当初你要是不把我们送走,现在我与大师兄的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
“那后来呢?你是如何劫后余生的?又为何会来到这儿?”卢庚尧问道。
燕云霆便就着手中的酒,将后来发生的事简单陈述了一遍,而后他搭着二人的肩膀:“现在,兄弟找着了,神兽也抓着了,咱们该回家了。”
“哎对了,你先前提过一嘴‘轮回石’,它是何样式的?”白荣突然问道。
燕云霆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还真不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只知它可以用来打磨成镜子。”
听到这儿,白荣与卢庚尧相视了一眼,接着白荣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闪闪发光的石头:“会不会是这玩意儿?”
燕云霆眼睛一怔,抓过水晶石,变出先前所取的轮回镜,将二者气息一比对,激动地递给李怀安:“不能说相同,简直一模一样!”
李怀安接过晶石与轮回镜,放于眉间试探,重重点头:“就是它,错不了。”
“快说快说,这石头你们是从哪儿找到的?”燕云霆迫切问道。
白荣说道:“就在我们原先躲藏的山洞里,整片洞壁全都是这玩意儿,我一般都将它拿来当照明用。”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