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了问,原来是六安候府的二老爷安置了个外室在那,还在玉竹所在的人伢子那里买了好些人。dengyankan据下人们说,二弟这样已经好几个月了,也没有外室,晚了就在六安候府的二老爷那儿歇息,四皇子若是空闲也是在的。”
张大夫人话未落地,上好的茶碗就落地。“混账东西,四皇子是什么人,他也敢搭上!付嬷嬷,马上把这件事告诉给老太爷,这样的事情必须捂严实了。”
“老夫人放心,奴婢知道。”付嬷嬷说着就离开了院子。
张大夫人低着头,恰好把眼里的笑意遮住,“媳妇先去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母亲也要放宽心,大老爷和三弟还要母亲看顾。”
“不用担心我,你先去忙,朱氏那里不用替她掩盖,该怎么查,就怎么查!”
张大夫人回了自己的院子,抱夏里跪了五六个仆妇,皆是张二夫人的心腹,结果大丫头奉上的茶,目光清冷的扫了一眼不知死活的人。“要么自己交代,要么交给老夫人手底下的赵妈妈问话。”
毫不理会底下的人目光交流,说不说是迟早的事情。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大夫人说库房里的东西对不上,府里才办了喜事,出了岔子是常有的。”穿青色的比甲衣裙说道,张大夫人认得他是张二夫人的陪房,关妈妈。
有了人出头,其他几个人皆是附和,倒是一个也不肯认罪。
张大夫人冷笑一声,“你也别诓我,左右派去抄家的人也该是时候回来了,若是叫我查出什么来,不管是谁的陪房,老夫人发了话,统统发卖。”
此话一出,仆妇们齐齐变了脸色,管着库房哪有什么干净的,或多或少的沾染些。张二夫人一大早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就没再出来,连着身边的人都被拘了起来。正是忐忑不安的时候,张大夫人和张三夫人不由分说的接管了库房,自然就闹上了。
约一盏茶的时候,就有人来回话。“夫人,已经查收好了,关妈妈家抄出青花瓷三件,粉彩瓷两件,梅瓶两件,并其他瓷碗,约莫两千两银子。安妈妈家抄出青花多管瓶,黑底荷花纹瓷瓶,约一千五百两银子······”
“怎么不说话了,你们几个不是说多管瓶摔了,粉彩瓷碗借出去了,居然贪了近五千两银子,真是好胆量。其余的呢,粉彩八卦文综瓶,柳叶瓶,牵机牡丹花飞凰瓶呢?”
几个人被查出后,索性破罐破摔,“这样贵重的瓷器,婢子们是真的不知道,大夫人就是把我们都卖了,我们也不知道!”
张大夫人是知道朱氏御下的手段,料也没那么轻松,“想不起,来人把那些年纪小的带上来。”望着跪在青石上的仆妇,“你们一会儿就该想起了。”
很快就传来小孩子凄惨的哭声,张大夫人也不制止,见他们还是不为所动,“妈妈,把这些人的女儿、媳妇都卖到扬州巷子去,不必要价,只一样不许人赎身。”
不消几位跪着的仆妇,连院子外理事的妈妈们听见了也是白了脸色。
见火候差不多了,“记起了吗,再记不起,就把孩子们送进宫去。”
“大夫人开恩,大夫人开恩,奴婢知道,是二夫人拿去了。”说话的人关妈妈一个趔吃推到在地,“喷什么粪,夫人也是你可以随意诋毁的!”
张大夫人也不恼,“二夫人可是有好几十抬嫁妆的!”
那个妈妈知道她在套话,“二夫人的嫁妆除了不能动的,几乎都空了,把稀罕的瓷器拿出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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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夺子
此话一出,张大夫人立刻沉了脸色,竟不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连朱氏的嫁妆都搬空了。旁边的常妈妈立即叫人把仆妇带下去看管起来,“夫人,二夫人的嫁妆少说也得五万两,除去不能动的,至少有两万两。”在这个世道,一年到头也就几十两银子,算是富足人家的开销。
“看来二老爷这次是下了狠心了,朱氏也肯把嫁妆拿出去,二房可有两个孩子,新晋的姨娘肚子里可是还有一个的,这以后····”不能什么都叫公中出吧。
张大夫人眯了眯眼,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一个院郎中,能有几分出息。朱氏有句话说得对,大老爷是三品大员,三老爷是勇王的女婿,将来前途风光。可是大老爷和三老爷是实打实的进士出身,二老爷只是同进士,若不是张家的脸面,他何来从四品的京官来当,这样的不知足,当真以为从龙之功这样的好得!
张大夫人转了心思,“大人们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