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意和顾枫果然马上像受惊小鸟似的,停下话头,齐齐看他。
欧阳意:“……夫君来了。”
顾枫:“……那什么,锅里还有点吃的,你还要不要来点……”
这是做贼心虚吗?梁柏忍着心中忐忑,问道:“我适才听见你们在谈的事……”
顾枫:“哦,我们在说陈理的妹夫。”
见梁柏不解,欧阳意补充道:“陈理的妹夫因为赌博,花光家产,欠了不少外债,哭求陈理帮忙,还发誓要重新做人。陈理心软,替他还债,顾枫好心教给他们一个熟食配方以维持生计,但我们今日发现,只有陈理的妹妹在支撑摊子,她还得一边带孩子。”
原来不是说他。
梁柏心里长舒一口气。
欧阳意刚才和顾枫俩“大放厥词”,说了许多这个年代听起来大逆不道的话,也不知道他听见多少,见梁柏发愣,欧阳意忙拉着他的袖子往外走。
“太晚了,我都困了,快回家吧。”欧阳意说着回头和顾枫挥手道别。
顾枫耸肩摊手,表示“你们随意”。
宝驹旋风也来了。
旋风还记得欧阳意,抖抖身上的白毛,嘚嘚踏了踏蹄子,显然对再次载女主人有些高兴。
仿佛在说:老板娘,上车吗。
欧阳意苦哈哈,旋风很乖很好,但她刚吃饱饭,现在看见马就发怵。
梁柏以为她是不想与他同骑,转了话头道:“不赶时间,意意若有闲情逸致,陪我走走,看看这年关夜市如何。”
欧阳意顿了一下,“好啊。”
东奔西跑了一天,腿心磨得酸疼,其实也不是很想走路。
梁柏何其敏锐,一下便发觉欧阳意的异样,“可是哪里不适?”
欧阳意沉默。
p。p疼啊,说了多有损形象。
欧阳意想了想,才踮起脚尖在其耳边悄语几句。
言罢,脸腾地红起来。
梁柏恍然,目色关切,“意意今日遭罪了。”
他本想说等我回去给你擦擦药酒,但一联想到那细皮嫩肉的部分所在位置,顿时气息加重,心跳加快,血液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躁动。
“夫君,我没事。”欧阳意反宽慰道,“晚上回去歇歇就好啦。以后我再也不骑这么快的马,你放心。”
“走,我带你回家。”
“昂?”
忽然,她被梁柏打横抱起。
不对呀,大哥,这是在大街上。
虽是成婚夫妇,但当街搂搂抱抱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