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这一句,便背着手走了。
乔老汉眉头皱得老高,扭头问一旁的乔画蝶:“这里头还有你三姐的事?”
乔画蝶立即添油加醋道:“可不是嘛爹!你当时是不在,三姐老过分了,还说三哥是什么,毫无道德底线的龌龊败类什么什么的!还说三哥这种情况是未遂,也要受罚!”
乔廉氏哭得声音都哑了,听小女儿提到这个,眼神也是满是恨意:“当家的,你那三闺女,是要上天啊!”
乔老汉气得浑身发抖:“……这个乔三丫,我当时,就该把她给按到茅坑里溺死!”
正骂着,先前跑去请朱相宜的大儿媳二儿媳回来了。
朱相宜背着个药箱,走得比于氏秦氏都要快一些。
他也听到了几句乔家人对乔画屏的谩骂,忍不住皱了皱眉。
只是,眼下给人看病要紧,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放下药箱,蹲在乔金辉身边,仔细的看了看他的伤口,又把了下脉。
乔家人都紧张的看着朱相宜。
朱相宜神色平静收回手,一边开了药箱拿了个小瓷瓶出来,一边道:“不必担心,都是些皮外伤,看着吓人,养几天就没事了。”
“这,这老多血了,真没事?——”乔廉氏还是不放心得紧。
朱相宜先前也听了几耳朵乔金辉的事,他对于这种偷看妇孺洗澡的渣滓虽然看不上,但出于郎中的职业素养,他还是很平静的告诉了乔廉氏:“——也有些伤口是他从树上摔下来时被枝叶划的,看着吓人,其实也不严重。不过,天气炎热,容易感染,我得给他好好的清理下伤口。”
乔家人连连点头:“行行行,你弄你弄。”
朱相宜细细的给乔金辉把伤口清理了下。
他看不上乔金辉这种,清理伤口的时候,手上的劲儿是根本没放轻,该怎么清就怎么清。
乔金辉哭爹喊娘的,活像是杀猪。
听得一旁的乔廉氏那叫一个肝肠寸断,身子也跟着直颤,恨不得替乔金辉疼了。
都说大孙子小儿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这乔金辉,就是乔廉氏的命根子。
乔老汉也急了,急眉赤脸的吼:“你轻点啊!”
朱相宜平静道:“他有些伤口都染了土,不把这些脏东西清出来,这么热的天,伤口肯定会溃烂,到时候说不定还得挖肉。”
一听挖肉,乔家人脸都白了,哪里还敢拦着。
等朱相宜给乔金辉清理完伤口,又上了药,乔金辉已经去了大半条命,虚弱极了。
乔廉氏都不敢碰乔金辉,捂着嘴,哭得整个人都直抽抽。
朱相宜等了会儿,见没人提到诊金的事,他索性自己提了:“……诊金,三十文。”
乔老汉倒吸一口凉气,脸都黑了:“三十文,怎么不去抢!”
朱相宜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