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安在的时候,佣人用力提溜着言蹊,等上了楼无人看见,两人立刻放轻动作。
其中一个胖胖的佣人还心疼地询问言蹊:“言言,疼不疼啊,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言蹊转头看了胖佣人一眼,她认识这个佣人,生得膀大腰圆,特别有力气,大家都都叫她胖婶。
因为不知道原主和夏家佣人相处的情况,所以言蹊尽量避免和这些佣人接触,这会听到胖婶关心的话语,很是意外。
回到房间。
胖婶先在地上放了个垫子,才让言蹊跪下,口中还道:“言言别跟夫人置气,跪一晚上,夫人气消了就好了。”
跪一晚上?
言蹊觉得可笑,她父母空难去世,她都没有跪一晚上。
叶秋安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让她跪一晚上。
见言蹊沉默着不动作,胖婶叹气:“言言,别置气了,惹恼了夫人,肯定要重罚你的。你也别怪夫人,是你没照顾好凝小姐。”
说到这,胖婶有些恨铁不成钢,点了点言蹊的额头:“你呀你,真是太松懈了,明明知道夫人非常在意凝小姐,居然还敢如此不上心。幸好你现在长大了,嫁给了顾爷,夫人不好重罚你,若是放到以前,肯定要打你两棍子。”
“打我两棍子?”言蹊不太理解,嗓音像是含了沙子,堵得厉害,许久才艰难出声,“以前,夫人经常打……我吗?”
胖婶有些奇怪,不知道言蹊为何这么问,但还是回道:“哪能经常,就一次罢了。那次之后你就长记性了,将凝小姐照顾得妥妥帖帖,没再犯过错误。
言蹊低着头,泪水含在眼中打转,努力不让泪珠落下。
她以为原主已经很苦了,但每一次,原主都比她想象中的更苦一点。
叶秋安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打她原主!
程母这个做母亲的是死的么,任由自己女儿被打!
一股滔天的愤怒在胸腔回荡,气得言蹊喘不上气来。
那个可怜的女孩,到底都遭受了些什么。
程母生而不养,夏家倒是养她了,可是原主又要照顾夏凝的吃喝拉撒,又要教她知识,偿还得已经足够多了。
她不欠任何人的!
见言蹊只顾着站在那发呆,胖婶有些着急,低声催促:“言言,快跪下啊,一会夫人过来,看到你不跪,会生气的。”
“我不跪。”言蹊垂着眸,声线淡淡,却异常坚定。
“怎么能不跪呢?”胖婶急得团团转。
“你现在骨气硬了!”就在胖婶着急之时,旁边一直沉默着的瘦婶忽然开口,语气尖酸至极:“现在才说不跪,我告诉你晚了!一会夫人进来,看到你没跪,肯定要重罚,到那时你孤身一人要怎么办?
难道是指着程婶救你?我告诉你做梦!你那个妈,都恨不得亲自上来踹你两脚,怎么可能救你?还有你那个老公,不偏向凝小姐都是好的。没看夫人连手机都没给你收走吗?因为她知道,根本就找不到帮手!”
瘦婶越说越气:“你都敢怠慢凝小姐了,我还以为你是长脑子了呢?没想到紧接着就来自投罗网。你就不该来,夫人就是再恨你也是要脸的,不可能去顾家罚你,可是你倒好,居然屁颠屁颠来了。”
瘦婶语气虽然难听,但话语殷殷,全是对言蹊的关切。
胖婶扯了扯瘦婶,低声:“别说了,言言都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