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泪,颔首。
“我儿,临别赠言你一定要记住,没有母亲去接你一定不能回来。即使母亲死了,也不能。”
“娘……”
秦素兰抱住子仁的头,抬起,让子仁看着她。“娘说的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要记住,要记住知道了吗?”
“记住,记住了。”子仁哭泣的沙哑声令人生疼。
秦素兰带子仁到大门处,“走吧,你必是要走一遭,好处都不是这么白白来的。”
“娘……我不要,不要,娘,不要赶我走。”
子仁被推出门槛外,手扒拉娘不放。
“乖,给娘磕头。磕完了就跟师傅去吧。”
秦素兰很坚决,闭住神识不让自己掉落。秦素兰知道儿子留在这必定会成为内宅的受害者,不如让他出去,雏鸟只有离开鸟巢才能变成雄鹰。
子仁知道父亲为什么要送他走,但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一定要他走。他只知道母亲一个人留在这里会寂寞,会被人伤害,他想保护母亲。
“磕头。”秦素兰大声呵斥。
子仁抿嘴憋气对母亲行三跪九叩礼,每一叩都将头狠狠地撞到地上。
秦素兰忍不住走出门,拉起行完礼的儿子。“不必为娘担心,等娘去接你回来。娘也等你高中回来。去吧!”
子仁出到前院,父亲不在家,给紧闭的书房磕头再离开。
子仁上到马车打开手掌,里面是一枚印章,是母亲的私印。这枚印章能调动母亲在钱庄里所有的银钱。
子仁想到最坏的结果,不由得又哭泣起来。
望着马车轱辘远去,孙英杰邪笑。“刘家的小儿离开了!你的对手又少了一个,恭喜。”
“没有孙公子的帮助,我也不会这么快成事。”
“齐夫人的所作所为让敬之刮目相看,敬之承认看错您了!”
“你将他逼迫如此这般厉害,就不怕他反噬。”
齐夫人昂起下巴,“只要他依靠齐家一天就不怕他反,只要齐家在一天他就得依靠齐家。”
“提醒你一句,别忘了他是从战场下来的人。兵者,诡变也。”
见齐夫人不知悔改,孙英杰失去了兴趣。“不日上京赶考,齐夫人好生保重。”“对了,即使高中也不会回来娶你。夫人的不择手段让敬之知道您不嫁敬之的决心。”
孙英杰咬着果子走小巷回家,对身后的人说:“你说那个夫人在做什么?”
“一定在哭哭啼啼,哀怨夫君喜新厌旧,哀怨上天不公,命运不好吧。”侍从无心淡说。
孙英杰鄙视,“你的看法真落后。”
“主子,刘夫人已经恨死你了,你就不要去凑热闹,会死得很惨的。刘涛是个狠人。”
“刘涛会杀了她吗?”
“不知道。难说。不过,刘夫人也不是这么容易死的。据说在那村里孤立无援中活了三年,在刘府也会活得挺久的。除非刘涛亲手杀了她。”
孙英杰突然对那夫人感到好奇,“要不我们再停留一段日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