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宜说的那个年轻人早早的等在外面,二十七八岁年纪,身形挺拔,五官俊朗,眉毛修长,见陆相宜带着王安走来立即大步迎上前去。
“崔镛,这位是王安。”陆相宜为两人介绍彼此。
“久闻先生大名,早就想拜会先生,今日总算是得偿所愿。”这话说的很是恭敬。
“过奖了。”
“先生请,陆兄请。”
陆相宜笑眯眯的望着眼前这个平日里眼高于顶、极少有人能入他眼的年轻人,此时他恭敬非常,礼数周全,简直就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
这就是这些家族子弟不凡之处,该狂的时候张狂的没边,该收敛的时候收敛起来变成了一个谦谦君子。
今天崔镛包下来的不是一个包间而是整个会馆,也就是说今天这诺大的一个会馆只接待他们三个客人。
进了一个雅致的包间,崔镛提起一个小手提袋,取出来一小袋茶叶,上面没有任何的表示,打开之后便有茶香飘了出来。陆相宜盯着那一小袋茶。
崔镛以极其老练且优雅的动作起了一壶茶,茶香浓郁。
“凤凰山茶?”陆相宜道。
“陆兄不愧是茶道行家,先生请用茶,陆兄请。”
王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香很浓,爽口回甘,还有淡淡的花香味。
“好茶。”
“嗯,你有所不知,这茶是采摘自一棵六百多年的古茶树上,稀有程度一点不比那几株大红袍茶。”陆相宜道。
饮茶期间几人闲聊起来,崔镛擅长言谈,说话交流让人感觉十分的舒服。
他也练功夫,只是练得比较杂,八卦、形意、八极都有涉猎,道家、佛家的功夫也都会点。用他自己的话说看着好奇就想学习。学的虽多,却无一门精通。
“你谦虚了。”王安道,在他看来这崔镛至少有一门拳法练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
他现在的修为高了,看人也更加的透彻。不是相面的那种看人,而是通过一个人言行举止来看一个人的身体,看他的动作,肢体之间的协调,筋肉的发力,练过功夫的人和普通人之间是有很大区别的,坐卧行走之间便能看出这不同之处。
在他看来,眼前这位崔公子至少练成了一种劲。
聊了一会,喝了几杯茶,崔镛便叫人上菜,菜做的很精致,有几道菜单看外形都可以称得上是艺术品了。
“也不知道先生喜欢什么口味就他们准备了些拿手菜,希望先生不要介意。”
“不碍事,我这人对吃的没有太多的讲究。”王安道。
崔镛又取出来一瓶没有标签的酒,打开之后酒香一下子就散了出来,浓郁的很。
“好酒,这可是好东西。”
王安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喝酒。他平日里只会和自己姥爷,李新竹,在加上陆相宜这几个人喝点酒。
“这可是珍藏佳酿,先生不妨尝尝。”在外人面前,陆相宜也称呼王安为“先生”,以表示对他的尊敬。
“喝茶就好。”王安笑着道。
这一顿饭算是宾主尽欢,自始至终崔镛都没说想见王安是出于什么目的。晚上八点多,陆相宜将王安送回了住处。
“这位崔公子今天晚上不单单是为了见我一面吧?”
“有可能还真是,他这个人性格很古怪,跟你说几件事你就知道了,有一次天夜里他想吃法兴寺的斋饭了,连夜坐着飞机去了法兴寺,第二天早上吃了法兴寺的斋饭之后又回了京城。
还有一次他听说王屋山上住着一位老道,有一身十分厉害的本事,就专门拜访,在人家门前等了三天三夜才见到那老道,和那老道聊了不到一个小时之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