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是想让源子到京城吗?”郭安玉脚步不停,转身看向身后追来的香儿,打趣道。
“小姐,你说什么呢!”香儿顿时脸颊绯红,满脸羞涩,娇嗔道。
“上次,陆哥哥的哥哥和嫂嫂被源子带来京城的那一个月,源子没少陪你瞎晃悠呦,难道是你家小姐我猜错了?”
“小姐,不理你了。”
语气怪异目光玩味,香儿姑娘的羞的是满脸通红,说完便快步向厨房跑去。
望着香儿离去的背影,郭安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缓缓转头看向府中书房所在方位,神色复杂,几呼后,轻叹口气,这才迈动脚步前往厨房。
当郭安玉和香儿二人做好菊花糕,立即提着食盒去了书房,但郭安玉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将食盒放在书案上,默默见礼后离去。
靖王朱狄一直静坐于书案后方翻看着手中一本已经发黄的典籍,不动声色却是将自家宝贝女儿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缓缓放下手中典籍,打开食盒捏起一个菊花糕放进嘴里。
菊花糕,入口即化,可口腔内所品出的味道,却让这位历经风雪坎坷不知生死为何物的堂堂靖王,直咋舌,双眉紧皱下泪水已不自觉流了出来,菊花本有的甘苦后,是更为厚重的苦涩和极致的酸。
“丫头啊,你这是放了多少咸盐和酱醋啊!”
朱狄尽管内心多有腹诽,洋溢在脸上的满足远远多于埋怨,当他将最后一个菊花糕吞进肚子,灌了一口温茶,这才抬头看向守候在书房门外的安护卫,轻声道:“香儿今日是否出府?”
“王爷,香儿照例出府为小姐采买胭脂水粉。”
闻言,朱狄一副了然的神色,眼神中浮现出一抹落寞之色,独自嘀咕着:“难道真的是本王做错了吗?竟致使自家女儿同父亲如此生疏···”
尽管朱狄压低了声音,安护卫还是一字不漏听个真切,立即垂下头不敢言语。
“安子,寻机将消息透给香儿,就说上官陆此次不会有生命之危,但牢狱之灾再所难免。”
“安子,回来,还有一事需要你亲自去办。”
朱狄缓声吩咐后,却又在安护卫转身之际叫住了他,将压在那摞书册下的两封书信取出,沉声叮嘱道:“这封书信亲手交由中军都督府钱左都督,这封鹰信交由左军都督府付左都督,并由左军都督府信鹰发往五羊的吕忘尘。”
转眼间,又是一年一度的祭礼,围绕上官陆这位阵总的纷争瞬间被神雀朝堂抛于脑后暂时搁置,整个神雀朝堂上下因此忙的是不可开交。
于是,上官陆在五羊关都督府监牢中,渡过了第一个祭礼。
祭礼之后,气温逐渐回暖,五羊关内安乐祥和的氛围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一片萧然和铁血。
五羊关在半仙严令下进入整军备战的状态,辖下各戍边军寨的重建和修葺,防御军械的修整,军卒补充和操训,粮草运输和储备等等,军务繁杂千头万绪,忙的半仙三人是焦头烂额。
就是这样境况下的五羊关,终于等来昌晟皇如何处置上官陆的旨意。
自京城而来的皇侍司皇侍宣读昌晟皇旨意,云骑尉五羊都指边军阵总:上官陆,遵循军制,由五羊都督府军纪军押解回京,交由左军都督府监事问讯依实上奏,依罪而论。
昌晟皇旨意中,高度赞扬五羊边军之忠勇,并召五羊都督府左监事张平昌、都督府文典白梵、都指营营正吕忘尘三位将军入京面圣。
至此,半仙三人总算松了一口气,尽管对昌晟皇召他们三人同时入京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还是置办最丰盛的酒席招待皇侍一行,期间不动声色打探其中缘由。
只是,这入关宣旨皇侍看似年岁不大,说话却是滴水不漏极为圆滑,半仙三人的试探一无所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郭盛便告罪离席,返回居所便吩咐宣召使一行收拾行装,随宣旨皇侍离开五羊,返回京城。
一切看似正常,变故是在宣旨皇侍确认启程日子的翌日,几骑斥候神色紧张匆匆进入北关。
“关外发现大量鞑子探骑和游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