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清醒的模样。
她当机立断,把小小的黑莲花抱在怀里往厢房里走。
边走边唤容月去请大夫。
小孩真的像纸糊的一样,风一吹雨一打的就能生病。
虽然还不确定楚霁川有没有发烧,但是请大夫过来终究是以防万一,没有坏处的。
陈岁桉有些愧疚,她若是早点发现楚霁川的衣裳是湿掉的就好了,还是她这个当爹的不称职。
肩膀上冰凉的触感和周围温暖的怀抱把楚霁川从不堪的声音中带了出来。
不过片刻,身上湿透的外衫被毛手毛脚扒下来,他被塞进了一个柔软的被窝。
被子拉到了下巴,他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
陈岁桉满意看着自己的杰作,摸着下巴点头。
她最喜欢这个睡法,整个人被被子都包裹起来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相当有安全感。
现在黑莲花也是这个极具有安全感的睡法。
左看看右看看,黑莲花脑袋上湿哒哒的头发还不是很顺眼。
出去找个白巾给他擦擦。
想着,陈岁桉推门出去了。
楚霁川两只手吃力地从被子里伸出来,试着爬起来。
头发是湿的,擦干才能躺下,他如今用的是陈岁桉的身体,毕竟不是自己的。
扒拉到了一半,楚霁川又撒手躺了回去。
生病如何,不生病又如何,陈岁桉只是虚假的关心,他为何要在意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她不上心,自己反倒关心起来。
狗拿耗子。
楚霁川唾骂自己。
此时应当是她来为她的身体擦干头发。
这么想着,楚霁川端正躺了回去,心安理得等着陈岁桉来帮他擦头发。
左等右等,等到花都快谢了,陈岁桉还是没有回来。
楚霁川只觉得脑袋越发昏沉起来。
果然如他所想的,对他好是有所图,是虚伪的。
这不过才几天,她甚至不愿再坚持下去。
她想要的得到了吗?为什么不坚持下去?半途而废?
楚霁川浆糊般的脑子开始本能地想着与坚持不懈有关的诗词。
“骨曰切,象曰磋,玉曰琢,石曰磨;切磋琢磨,乃成宝器;人之学问知能成就,犹骨象玉石切磋琢磨也。”1
“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2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