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修松手,掰直她身体,“说清楚,什么手链?”
江眠闭了闭眼,“那天去她家里参加晚宴,她找我说话的时候给我看了,她有一条帕拉伊巴手链,和你送给我的那条一模一样。同样的东西,你却说只给了我一个人,独一无二,季知修,你真虚伪。”
“不可能,”他厉声否认。
这条手链的灵感创意,全都来自于江眠,图纸是他亲手所画,这几年曾改过数次,从未示于外人。
更不可能送给沈听雨。
“你不信我?”他反问,眼中有一丝惊愕闪过。
江眠头痛起来,只觉得喉咙口有一股反流往上涌。当着他的面,江眠不想吃药。她拨开身上那只手,眼尾通红,睫毛湿润,模样倔强,“你不是也不信我吗?明明我在楼下什么都没做,回来却要被你扣上一顶不清不楚的帽子。”
反胃感越来越明显,江眠语气急促,“季知修,我不想看到你。”
季知修理智逐渐回笼,他知道现在这个状态两人再说下去毫无益处。
他起身,“今晚我住这里。”
江眠推开他跑进主卧反锁房门,然后找到抽屉里的药片,端过床头白水一饮而尽。
她拉开被子钻进去,给导员发了消息请了明天一天假。
这种痛感令江眠简单几个字艰难打了半天,发送完毕江眠放下手机。再多看一眼,她都怕自己忍不住疼的砸手机。
每根神经仿佛都在无尽拉扯,江眠不明白,头怎么会这么痛,痛的想死。
季知修进了次卧,他知道江眠身边没有别人。刚刚的话也是气话,脑海中想起刚刚小姑娘那副委屈的模样,他微微闭眼,后悔。
明明是想来接她一起回去的,明明这么久没见,看到她回来很高兴。为什么现在成了这副模样。
药效渐渐上来,江眠觉得好过多了。不知不觉睡过去了,半夜江眠被渴醒,她打开房门出去倒水。
却看到阳台上有零星火点,这是……季知修在抽烟?
江眠蹙眉,和季知修在一起这么久,她没见季知修抽烟过。她端着水杯走过去,“别抽了……咳……咳咳……”
她有轻微鼻炎,闻不得这个味儿。
男人长身玉立,坐在阳台藤椅上,目光望着外面,听到声音,他偏过头,眼底墨色过浓,“怎么出来了?”
听到江眠的两声咳嗽,季知修指尖捻灭烟头放进桌上的烟灰缸。“抱歉。”
江眠神情冷漠,“在我这里不允许抽烟。”
她转身欲走,下一秒却被男人拉回来,跌坐腿上。
滚烫的肌肤透过薄薄的睡衣布料相接,激起两人身上一阵微小的颤栗。这是不同于下午的数日来最亲密的接触,杯子里的水洒出几滴,江眠恼怒:“你烦不烦!”
季知修忽然心情大好,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骂来骂去就这几句台词,骂人都不会?”
江眠耳尖染上一抹薄薄的胭脂红,抬眼睨他:“我要睡觉。”
季知修点头,依她,“行,睡。”
他双手打横抱起小姑娘,江眠迫不得已圈住他的脖子。
“你放开我!”
“季知修,谁允许你睡主卧了?”
“不许和我睡一起!”
“我们的事情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