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徐林笑了笑,道:“所以更不能轻举妄动……”
川本刚一皱眉不悦道:“徐先生既然已经有了计划,就直说吧,我很乐意听从徐先生正确的建议和安排。但,我要提醒徐先生,以后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说,而不是卖关子,那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我,和我的师父,都极度厌恶这类自以为是,又刻意要做出一副高深莫测形象的人,你认为,这样会更让人尊敬或者,钦佩?”
“不不不,川本先生误会了。”徐林尴尬一笑,道:“我是尊重川本先生,所以,才会想聆听一下你的计划,如果与我的想法不同,我再说,大家是在讨论嘛,谁的计划正确,就采取谁的。”
“洗耳恭听。”川本刚一冷笑道。
“我的建议是,今晚不采取行动,而是,明天下午。”徐林笑道:“我早已调查清楚,陈金周末的时候会选择住在农村的家里,但白天,他还是会去位于市内的公司,虽然,那是一家空壳公司,陈金具体做什么生意我也不清楚,但,这与我们的行动计划没有关系。他的公司,每天上午会有清洁工专门到那里负责打扫卫生,下午,公司就只剩下四个人了。陈金的儿子陈自默,独自住在农村的家中,周日下午五点之前,他会离家返校。所以我建议,川本先生带领你的人,去市内陈金的公司,将他们软禁。我,去陈金在农村的家里,把他的儿子抓起来。分头行动,战决,当晚立刻审讯,或者干脆以术法找出我们想要的线索,事后无论能否得到有用的线索,将他们毁尸灭迹。”
川本刚一歪着头想了想,道:“光天化日,更容易暴露我们的行动,如果引围观……”
“川本先生,他们和我们一样,不愿意引起关注的。”徐林微笑道。
川本刚一想了想,轻轻点头。
……
又是一夜无事。
陈金和白启林收到消息,徐林一行人没有任何异常。
“也许,他们在燕南市,是有别的事情做,不是来针对我们的?”白启林不禁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也难怪,毕竟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尤其是想要偷偷对付燕云赌王,需要的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悍然出手,一击而退。
越是拖拖拉拉,越容易暴露他们的行动计划。
而陈金,也有了同样的怀疑。
吃过早饭,离开家去往燕南市之前,陈金随口对儿子说道:“自己在家,要小心些。”
“放心吧。”陈自默神色轻松地说道。
虽然他知道,徐林再次回到燕南市,而且身边还带了从东洋远道而来的忍者,那么,十有八、九是奔着自己和父亲来的——且不说他们要追查卷轴,就必然少不得陈金这个重要人物,单说那天登门却反被燕云赌王羞辱,徐林就有报仇雪恨的理由。但,他们也不可能选择白天动手,光天化日之下,再者自己和父亲、白启林分开,他们没把握一举拿下目标,肯定不会轻举妄动的。
所以陈自默现在担心的,是自己返回学校后,父亲和白启林两人一旦遭到徐林一行人的报复,没有自己帮忙……
那也没事。
以徐林的修为,就算是有两个忍者相助,想去报复打击有白启林形影不离保护的陈金,也很难得逞。
除非,他们用枪。
但,这是在华夏——任何刑事案件一旦涉及到了枪械,立刻就会引起警方的高度关注,必须追查到底。
所以,徐林应该不会那么蠢。
陈自默和父亲、白启林,还有他们在燕南市安排的眼睛,都不知道,和徐林在一起的,不止是两个来自于东洋的忍者,还有一位,修为极高的年轻阴阳师!
午后。
陈自默坐在书房里,伏案继续研究推演着术法。
根据连日来的研究和推演,以及自己研究术法并缺的成功的经验,陈自默目前已经大致得出了一个令他感到惊喜,且愈振奋的结论——如果此次设想的术法研究取得成功,那么,就有极大的希望,真的让自己体内练就出丹田。
人形丹田。
换句话说,就是整个身体,就是一个丹田。
三魂五脏六腑七魄,皆能作为丹田主体:分而封堵,尽起本元之漩,凝而化田,田中结丹。
正在本子上书写着诡奇符号的陈自默,忽然眉头微皱,抬头望向窗外——七星迎仙阵,刚才传出了清晰的术士气息波动。他当即起身,左手掐决在腹前,默念术咒,借卷轴散出的丝丝缕缕灵气,和体内封堵存储的少许,施展术法与七星迎仙阵相参,以观内境察体之势,察七星迎仙阵中出现的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