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高峰,修炼室。
简直带上元婴小童,前来辞行。
并将流云峰的阵图,交给了太上掌门。以备发生不测时,能够加以掌控运用。
太上掌门叮嘱,“出去后,见的世面大了,遇到的人多了,麻烦也会随之而来。须谨记一条,无论如何,不要和域主一派走的太近。当年师父无奈归隐,皆因一股神秘势力的威胁。我们一直怀疑,李少白与该势力有很深的瓜葛。”
简直不希望他过于忧心,“参加天才战,只是为前往大兴学院做下铺垫,应该不会在太玄城盘桓太久。”
此刻,干练小老头儿也难得严肃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告诫,“除了警惕李少白,在太玄城还可能遇到两个人,须得小心提防。第一位是个女人,唤作孙秀娘。貌美如花却心狠手辣,嘴上也不饶人。明面上是翠英楼的老板娘,实乃杀手组织夜莺的宫主。我那腿疾,便是拜她所赐。”
元婴小童见干练小老头儿说起孙秀娘,神色有些不对,不禁猜疑,“常听人说,打是疼,骂是爱。莫非是四师弟的老相好。”
干练小老头儿连忙反驳,“这天底下,有把对方的腿弄残疾了的相好么?”
元婴小童依然有词儿,“或许是,为了将你留在身边才出此下策,也未可知呦。”
干练小老头儿被说的一愣,嘴上却没那么硬了,“三师兄不可这般说笑。”
元婴小童还真不是乱说的,“你的腿疾,是我治好的,当时就有些疑惑。虽然通常医术和药物无效,但终究是假残疾。而打你的人,指定掌握治疗的秘术。之所以没有下死手,应该是一开始就只是打算逼你就范。”
太上掌门闻听此言,露出惬意的微笑,“四弟啊。这般看来,你对秀娘或许还真可能有些误会嘞。”
干练小老头儿慌了神,“不要乱猜啦。反正你们遇到她,绕着走就是了。尤其是,千万不要透露大师兄和我的情状。”
简直基本上听明白了,也知道现在和他争执毫无意义,便敷衍道,“四师弟所言,我记住了。”
干练小老头儿赶紧转移话题,“这要说的第二位,乃是一个枭雄人物,唤作姜坤。明面上是开元商社的盟主,实乃毒师会的坛主。不夸张的说,打个喷嚏都能毒死一桌人。”
元婴小童直吐舌头,“打死也不能和他一起吃饭呦。”
简直赶紧致谢,“多亏四师弟提醒。真见了这人,指定要躲着走。”
干练小老头儿不以为然,“躲着走反倒容易引起他的注意。这人生性多疑,若被他看破些许蛛丝马迹,必要将你的底细摸清楚。装作若无其事即可。我对你的演技,还是很有信心的。”
简直若有所悟,“进武府才体会到,演技真的很重要。”
皇宫,御书房。
十公主晨阳向父皇说明了一切。
皇上甚感欣慰,“跟朕说实话,你是否看上白活子嘞。”
晨阳有些羞涩,“父皇告诫过孩儿,很多事情最好是看破也不说破,莫非自己却忘了不成。”
皇上摇摇头,“朕现在的身份只是你爹,关心下女儿的终身大事,何需那么多讲究。”
晨阳坦承,“师弟从未表白过,但女儿能感觉到他的那份情意。至于未来的事情,一切都难预料。能把握好当下,女儿已别无所求。”
皇上赞许地点点头,“朕的这么多儿女,就你活的最通透。走了也好,宫里断不了勾心斗角,最是你不喜的。”
晨阳忧心忡忡,“女儿知道,陪在父皇身旁,只是累赘和牵累。可这要走了,又担心皇宫内危机四伏,各种势力暗流涌动,不禁替父皇发愁。”
皇上宽慰她,“坐上了这龙椅的,又有哪位不是如此呢,这便是朕的日常。看来,你对朕有些信心不足哦。”
晨阳见父皇精神头儿旺盛,心下稍宽,“简直倒是对父皇极有信心。”
皇上叹了口气,“本不想坏了你的情绪,但这一别,不知许久方能再见,也只得和你说些不中听的心里话。你要知道,在不同年龄上,人的心思是不同的。很多方面譬如情分,也可能随之变化。若万一真变了,也只说明缘分到此而已,天塌不下来。因为父皇,永远是你的天。”
晨阳眼眶湿润了,紧紧握住父皇的手,一时竟说不话来。
皇上取出一块金牌,交到了晨阳手上,“持此金牌,如朕亲临,在皇朝内绝对好使。便是到了太玄城,也有用处。若遇无法克服的棘手事情,可去开元商社,向盟主姜坤求助。只要出示此金牌,他必当应允出手一次。”
晨阳接过来收好,而后跪在父皇膝下,规规矩矩地行礼叩谢。
皇上心中一酸,“你这便去吧。朕也有些乏了。”
晨阳又是三叩首,而后躬身退出,没有再回头。不想让父皇看到眼泪,更不想看到父皇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