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好奇。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江芙若试探着问了一句,同时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容。
孙弈秋摇摇头,有些感慨的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有这么一面。”
“怎么一面啊?泼辣?还是什么?你倒是说说看!”
孙弈秋一缩脖子,忙道:“不是不是,我就只是觉得,你这样挺可爱的。”
江芙若听罢,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冲着孙弈秋问:“你和谁学得,还会撩了呀。”
孙弈秋摇摇头,说:“真的,我原先一直以为,你应该是那种天之骄女,被捧上天,一点不食人间烟火的类型;结果今天晚上,你可真是让我有种颠覆的感觉,如过不是亲眼目睹,别人和说,我都不可能相信。”
江芙若捂着嘴,笑呵呵的说:“让你说得,我好像根本没感情的,是吧?我究竟是哪里,给了你这种错觉啊?”
孙弈秋苦笑着解释:“可没有,我只是觉得,你那种教育背景,没有理由,会和——”
他话没说下去,可江芙若却明白他的意思。
她看着孙弈秋,轻声说:“你不懂的,我呢,一直被家里人,还有各种外界因素推着走,所以我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必须活出他们期望的样子。这种感觉就像——就像是提线木偶,可以扮演任何的角色,但是唯独做不了自己。”
说着说着,江芙若竟是有些伤感起来,她眼眸低垂,语气也变得十分压抑。
“所以我就拼命学习,拼命做到最好,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摆脱已经铺出来的轨迹,摆脱家里的掌控;就好比我出国,如果按照他们的规划,那我可能是现在还在读书。”
“可我偏偏就要反其道而行,我早早就跳级升学,早早就出国,让他们看到我的自立,也让他们离我越来越远,掌控不了我的未来。”
孙弈秋虽说没经历过江芙若说的这些,可他似乎能够理解到一些东西。
在做棋手时,他也曾想过,一枚棋子,是否可以扭转自己的命运,又或者,一枚棋子是否可以随意抛弃之类。
虽说两者有极大的差异,可究其本质,却十分相似,以至于孙弈秋可以大略地感受到,那种无助和抗争。
等了会儿,孙弈秋问:“那你这次回国,而且跑来上海,是准备妥协了?还是说,回来度个假?”
“你好像很在意我啊?”
江芙若半开玩笑的说着,眼眸里似乎带着一丝丝晶莹剔透的东西。
她看着孙弈秋那窘迫和慌乱的模样,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