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的口吻,
“我和他离婚了!什么东西我都不要!”抱着酒瓶,我回头朝他嚷,
他望着我,仿佛一个慈祥的父亲,
“少爷说,你不看,他会让全世界人都看到,”
“是你,一定是你教他的,虞澍他才不会这样胁迫我!”我有些激动,指着他象个控诉的孩子。dasuanwang很奇怪,这个在加拿大人人敬重的老家伙,我碰着他就象碰见炸药,也许,他让我吃过太多的苦头,我的小聪明,他一次都没有放过!
他只是笑了笑,将一包金色箔纸包裹着的东西放在墓前,转身就走了。我一直瞪到他的背影消失。
老狐狸。
泄气地又走向墓碑前坐下,撒气地一脚把那包东西踢地老远,许久,又走过去把它拣起来。
扯掉箔纸,里面是一本很精致的相簿。无聊地翻开:
我骑在他的身上,迎合着他手中的相机尽现万方仪态————
他蜷曲着赤裸的身体拥抱着一身黑衣的我————
两个人惬意地躺在洁白的被单上,他双手枕在脑后,我象个孩子淘气的望着他,他咬着我的一只食指————
就象堕落的天神和颓败的妖精。
我和他还有如此深情的时刻?
醒醒鼻子,收起相簿,我象个认真的孩子抱着它和酒瓶,下了山。远远,看见一架黑色直升机离开。
11
“抗抗,”椅子后背被拍了下,我回过头,英语备课组长王老师望着我笑,
“真不错。怎么让行遗爱那小魔王‘改过自新’的啊,他这次是全年级英语第一,只一个完形填错了,不容易,这套题还是很有难度的——”
我只得咧着嘴傻笑。
呵,我能有什么板眼,我才教他多长时间,绝对不会有如此“立杆见影”的效果。是人孩子自己有这个能力。
我只是很奇怪:她怎么叫他“小魔王”?
直到我把第一名的这张试卷在全班欣羡的目光中发给他手里时,男孩儿清秀眉眼间依然一派淡然。
我开始苦恼了:潮皇食府的参观券真的很难搞到。
原来,这家高级餐厅每季度都有一个“奢华美食派对”,这是只对持有一定积分的高级会员免费开放的,其实也是对总在里面消费的会员的一种答谢。有积分,自然就要有一定的消费额,可这种地方,又有多少人消费的起?还经常性的?
“奢华美食派对”听说到弄的实在,里面顶级美食不用说,好象连厨房都是开放的,你有兴趣去他的工作间学他几个招牌菜也是可以的。其实,这餐饭到不见得会贵到哪里,关键是,进去的人,刚才说了,那可都是些平时在里面使劲使劲“咂”过钱的大主儿。我怎么可能弄到入场券?
只能请扣子帮忙了。索性,她和她家里人在这里都时有消费,额度虽然不至于那么高,可也算老会员,经理说,本月内再有一次三千元以上的消费,他会赠送一张入场券给我们。商人就是商人,他知道你求着他,就要再讹你一顿!
我坚持塞了四千给扣子,扣子当然不得要,还说我这样“特伤感情”。我坚持给了她,也说,如果她不要,才真叫“伤感情”。
想想,这次为了行遗爱同学,我确实花了血本,看咱一月薪水有没有四千————不过,值得。
“抗抗,人都来了吗?”
“来了。你真的不留下来一块儿?”
四千元的大餐,我也蛮会做人,请了学校里同组的老师们,也是为了答谢。我工作以来,他们都很照顾我。
扣子帮助我安排好一切,她就要走,
“不了,都是你同事,我又不认识。等完了后,我过来接你,这离你现在住的地方还蛮远——”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的了,你两头跑什么——”
我们站在包房外,这时,感觉一个人从后面走过来,指着扣子,“好啊,扣子,一个人跑这儿来,我们叫你来你怎么——”
那人的话,突然象吞了个大鸭蛋噎住了。因为,他看见了我。
其实,看见平弈这样吃惊地仿佛见着鬼样的模样,是很有趣的。我只是微笑着一点头,“平弈,”转身就进了包房。里面还有一桌子的同事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