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和阮名伶也回屋睡了过去。
中国是天寒地冻,南美却是烈火喷身。
林庸从钟楼的房梁上一醒来,差点就一跤摔了下去!
咚——————!!!
咚——————!!!
浑宏的钟声近在耳边,攻击着林庸极度敏锐的听觉神经,就算是一个人类站在钟楼旁边,也要被这的钟声敲得头脑昏沉,更何况是一只蝙蝠?
十二下钟声敲过之后,林庸缩在房梁边上差点昏死过去,整个脑袋都快爆炸了。
嗡——————
林庸只觉得双耳极痛,整个世界除了嗡嗡的叫声,再无其他声音。惊慌下吱吱叫了两声,却什么也没听到。
林庸面如死灰地一摊翅膀,难道……我聋了?林庸又试了两下,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赖以生存的最大武器——听觉,现在已几乎完全丧失。
妈的,愚蠢!自己躲在哪里不好,非要躲在这轰雷般大钟的旁边?失去了声纳地图的保护,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陌生而危险的世界?
林庸咬着牙跳下房梁飞出窗外,一群白鸽信翅遨游,在林庸身边飞过,与林庸黑褐色的身躯形成鲜明的对比。身下的五月广场上人群窜动,全都整齐地拍在讲堂的正前方,手里捧着一本圣经,面露虔诚的神色,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有得必有失,当林庸正苦恼于自己嗡嗡作响的耳朵时,一排黑色的车队一共五辆,排成一字长蛇从街角慢慢开向了五月广场,那漆亮结实的车身不知是哪个牌子的,只一眼,林庸就有一种感觉:
这车是防弹的!
车队到达广场后慢慢停下,正中间一辆加长的轿车打开车门,走下来一个穿着雪白长衫的老人。他头顶着一个高高的天主教宗大帽,平和安详的面容带着微笑,鼻梁架一副方正的银框眼镜。
林庸飞近一看,激动得无以复加,这人正是现任天主教皇——方济各!
见到真人才现,这教皇虽然高高在上,手眼通天,却面色如此和善,少了一份威严霸气,却多了一份平易近人。
教皇下车后,立刻被身边几个保镖围在了中间,带着微笑向着周围人山人海的教徒们挥手示意,慢慢踱步进入布宜诺斯艾利斯大教堂。
这时,林庸心中有一个声音反复地催促着林庸:
咬他……咬他!!!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倘若放弃现在的机会,那么自己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近教皇之身!
林庸在空中一个俯冲,朝着下方人群中间的教皇冲了过去,双翅一阵鼓动,度已经快到极致,空中只留下一道黑影,嗖地一下从教皇的上方侵袭而至。
他的目标是教皇裸露出来的脖颈,只要能吸上一口,就算被碎尸万段,也值了!
近了……近了!林庸在距离教皇上两米的上方,已经张开了小嘴露出锋利的口牙,周围的人有不少已经看到了林庸的袭击,人群中出了一阵的惊呼。
咬他!林庸将双翅一收,如一颗子弹般冲向了方济各!然而就在这时,教皇身边一个背对着林庸的中年人突然眉头一锁,他的身形十分独特,后背几乎比正常人要厚上一倍,包在厚实的西装下看起来十分怪异。他侧过脸来,乌黑浓密的长和胡须之间,一双眼睛如利电般闪过一丝不屑,反手向空中一挥!
怎么可能?他是怎么反应过来的?林庸避无可避,只能将自己的身子朝上一斜,那只大手的骨节,狠狠地敲在了林庸的双腿上。
啪!
林庸一下被扇出了老远,两只双腿瞬间丧失了知觉,险些丢了平衡摔下去,最后死命在空中扑扇了两下翅膀,消失在远方的天际。
教皇扭过头来,和善地问道:“米迦勒,怎么回事?”
长中年人恭敬地对教皇颔道:“血蝠袭击,已经被我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