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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文小说>丹青引赠曹将军霸几次换韵 > 分章完结阅读6(第1页)

分章完结阅读6(第1页)

震得飞出手外,一溜寒光,迳向屋瓦坠去。s

原来姑娘双指弹出“七阳真力”这种真力是渤海晒珠岛之崇奥博大之绝学,五十年前晒珠岛岛主在太湖邓尉山上初试“七阳真力”三招之下,将西域魔僧打得腕骨全折,吐血而逃,吕梁山十二全真,剑毁人亡!

经此一役,晒珠岛主声名大噪,威震海内,武林中尊称“海外一隐”但这“七阳真力”仅只用过一次,江湖中无人知晓,姑娘所学不过皮毛而已,不过“茅山双剑”还是禁受不住。

“青灵道人”长剑这一脱手,姑娘眼见“青云道人”飞向李仲华,不禁芳心大急,娇呼道:“李兄,留心暗算……”

李仲华正凝神观察姑娘与“青灵道人”见姑娘空手对敌,大为放心,全部心神均关注在姑娘身上,对“青云道人”突然转向袭来,竟懵然无觉?後至姑娘开声已是不及,奇猛劲风已然袭迫身上,眼前人影一晃,李仲华一只右腕被“青云道人”扣了个正著,勒腕生痛。

李仲华不禁激发人类求生的本能潜力,腕一被“青云道人”拿住,左掌即穿管飞出,迅捷无此地打出一股奇猛无俦的掌劲。

“青云道人”万不料对方被他扣住,应变竟如此迅速?大出意外!若被他掌劲打上,定是骨断筋裂,迫不得已松了拿住对方的左手,身形一晃,长剑急抡,挥出一片扇形寒光削去!

哪起居罄一日一夜间见识大为增强,左腕一撤,右手五指迅如电光石火地飞出,斜袭“青云道人”执剑右肘戳去,并发出五缕劲风,嘶嘶做响。

李仲华两招攻出,著责神奇莫测,宛如一代武林名手,全然不像初涉江湖的无名小卒。

郝云娘看得发怔,星目中吐出一片欣喜光辉,梨涡嫣然。

“青灵道人”自长剑飞出後,含愧引退,耀在一旁,他们两人本意看出李仲华与姑娘是一对爱侣,由“青云道人”突袭制住李仲华,引得姑娘心神不能贯注,自己才能制胜,保全英名;料不到姑娘武学竟然高出自己太多?不但突袭无功,连长剑也震得出手,更不过李仲华挽转逆局,两招之下,将乃弟迫於危境,一阵凛骇猛袭胸际!直思不出这一男一女是何来历?又想不到有何全身而退之策?一时只感无名的怅惘,千丝万缕涌上脑中。

且说李仲华五指飞出之际“青云道人”已看出来招蕴藏无穷巧妙。他久历江湖,又是一门尊长,甚麽大风大浪没有见过?立觉不能硬拆“蹬!蹬!”退出两步,倏又窜上,竟施展茅山“断魂剑法”连环九剑,一时之间,剑光大盛,匹练耀目纷纷攻去。

李仲华也不知自己今晚是怎样的?神威天生,得心应手,与自己往昔闭目瞎练、错误百出的情形回然不同,不由信心陡增,五指突然二泛,改戳为按,身形倏然而动,冲霄而起,就像一条神龙似地,半空中略一盘旋,冷笑声中,身躯转折向“青云道人”当头扑下。

这时连素来狂妄的“青云道人”也居然惊得面无人色,只觉排云激荡的劲风已笼罩全身,长剑振腕乏力,此刻的他,不但无法招架,竟惶然不知由何方闪避?何况又不容他思考,蓦觉胸前一重,当胸已著了一掌。

惨叫声中“青云道人”身形已电射往东逸去,那旁“青云道人”早已知机,趁著姑娘不注意时,也溜之大吉。

李仲华飘然落地,英姿飒爽;此刻,他在采人眼中已是一个武功高深不测的能手。

姑娘芳心只是讶异不置?直猜不李仲华此时为何有此功力?也难怪她有此想,一个人武功永远是循序渐进的,也不会一天之内有很大的差异,不然何至於被其母“罗刹鬼母”“白骨阴风掌”所伤?至少应该能够避开的,但他没能闪避,这又是甚麽理由?何种管解,都不适合於李仲华身上。

李仲华自己感觉到这近乎是奇迹,但连贯性的想到四年半练武,总算是没白费,从遇到先师後,先师对他是唯一知己,严师而兼具良友,所缺憾的,先师终日愀慷病榻,只能在病榻上口授,用竹筷比划一些武学中精妙变化,而未能教他实用,每每有事倍功半之感,加以他回得家去,受不惯其父母冷漠神色,是以他终日心情郁郁寡欢,阻碍了他对上乘武学的悟彻玄奥。

如今呢?心情却大不相同,海开天空,任我翱翔,像一只被人囚养龙中金丝乌一旦恢复了自由,又获得一红粉知已,至少在他的想法是如此,将壅塞已久的智慧又开始透泄出来。不过他始终不相信自己击败“茅山双剑”之一的“青云道人”即使这是事实,他的想法那不过侥幸而已。

其实也可以说是侥幸“茅山双剑”入得店来:心头阴影中却多了一个功凌当今黑道高手的“罗刹鬼母”他们不知道“罗刹鬼母”两目失明,而且两足已瘫,与姑娘交手时竟分心“罗刹鬼母”会突如其来的暗袭:心灵上的作祟,功力上则无异大大打了一个折扣!他们若然知道,却也不会输得这麽快哩!

这时姑娘莲步生波走来,凝空望李仲华妩媚一笑,道:“我真走了眼啦?看不出你竟能打败名负当时的茅山‘青云道人’!”

李仲华俊面赧然一红,嗫嚅著道:“姑娘谬奖,在下一点微末技艺,怎能与姑娘相比?就拿方才姑娘一手弹指飞剑,堪称盖古凌今,在下实在是望尘莫及。”

姑娘被说得心中一甜,哪有女孩儿家不受奉承的?心说:“这少年很会说话,人也长得俊逸不群,丰神如玉,但不知母亲会不会喜欢他?”她忆起自懂事以来,就没瞧见其母对任何男人假以颜色;尤其是年轻英俊的男人,从她老人家失明以後:心情更为暴躁,听出是男人声音,即会出手伤他,虽然居处隐蔽得很,极少人知,即令是全不懂武功的俗人,也会……

她想到此处,不敢再往下想去,含情脉脉一笑,道:“不要说得那麽好听,谁知你是不是真心话?走!我们看娘去。”娇躯一晃,望店内走去。

“我们”这字眼进李仲华耳内,有一种神秘的感觉,足下也飘飘欲仙地随著走去。伊家堡“花面狼”李贵这一夥人,早走得无影无综,他们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何况李贵事先分外与“茅山双剑”套近呢?食客们犹自逵巡不前,谁也不敢草率跟著进店,纷纷低声谈论著……

月华笼罩大地,远山近郊却蒙上了白色披纱,雾里看景,带有一种神秘的美态。暮春季节,在北国晚风依然料峭,寒意袭人,吹起地面的尘砂,卷飓半空,又落向屋瓦沙沙作响。这一切都是自然的现象,方才那场人为的一幕,趋於寂减,剩下的只有砂土上凌乱的足迹,像逝水东流,过去的不会再发生,可是在人们的心中却是深深的烙痕,尤其是“茅山双剑”……旅店窗隙中透出几线昏黄色烛光,在清澈月华之下,黯淡失色。

忽然店内姑娘传出一声惊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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