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自己举动,大道常情,显然霉星照命,自己若不一怒出轩,怎会遇上这等逆事?不由垂首久之,连裹伤止血均忘怀了。
“天绝神君”冷然一笑道:“怎麽你还有面目留此?”
喻松彦突然仰面,神情激愤,惨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断指之仇,五年必报,喻某还有小事未了,你我俱是宾客,你怎能代下逐客之令?”
“天绝神君”哈哈大笑道:“由你由你,既是你有颜留此,我怎敢妄言驱客?”说著语声一顿,面色倏变森冷,沉声道:“你如妄想窃取那本‘内功拳谱’那麽你将死无葬身之地;我如非为著拳谱而来,也不至於重下此梁。”
“青城双矮”谷逸忽冷冷说道:“那麽这本‘内功拳谱’黎老师已视做囊中物了?”
“天绝神君”缓缓别面,望了谷逸一眼,徐徐说道:“不错,然而黎某绝不出手夺取,归南樵自会双手献上。”
谷逸哂然一笑道:“天有不测风云,黎老师别想得过分天真。”
洪熙冷冷接口道:“归南樵有目无珠,竟然引狼入室。”
“天绝神君”吊客眉突然高竖,目中逼射威棱,须臾只见他面色又和缓了下来,鄙屑地一笑,摇首道:“休看你‘青城双矮’偌大威名,在黎某手下也走不出十招。”
谷逸双眉一皱道:“不管我们行不行,依谷某猜测,那本‘内功拳谱’你必不能得手。”
“天绝神君”惊诧道:“这你何从而知?”
谷逸微笑:“这个无可奉告,谷某心有预兆,反正你不能得手!”
说著双目望了“擎天手”西门无畏一眼。
西门无畏不禁心惊肉跳。
“天绝神君”见状,虽疑云满腹,但仍极自信,笑道:“倘归南樵甘心情愿双手献上‘内功拳谱’怎麽办?”
谷逸眼一翻,道:“你意思是想打个赌麽?”
“天绝神君”点点头。
洪熙道:“你如能得手,我们‘青城双矮’从今不出江湖,否则,你也十年内不能伤人。”
“天绝神君”大笑道:“好,说话算数。”
西门无畏面色阴晴不定,幸好无人见及。
这时“铁笛子”喻松彦已包好伤口,大步迈至瞿白沙身前,道:“瞿老师,凡事均要弄一个清楚明白,杀死你门下的,另有其人,喻某方才由花轩内出来,即见你门下躺在树下,喻某发现时,体高温暖,之後,不知何故身死?”
瞿白沙道:“你是说我们争执时,有人暗中下了毒手?”
喻松彦点首道:“除非如此。”
“金龙剑翁”瞿白沙望了那花轩一眼,问道:“花轩内住有何人?”
喻松彦冷冷说道:“一姓李少年。”
瞿白沙冷哼一声,身形疾耀,落在花轩窗前,探首一望,却见一人已拥被高卧,不禁微微一怔!
众人亦随跃至窗前。
谷逸道:“瞿老师你疑心错了,人家如杀你门下,早就应当凝神戒备,哪会在此做元龙高卧?”
瞿白沙冷笑道:“且不管他是不是,我们在轩外拚手,他焉可在此高卧?这分明有蹊跷!”说时,一跃入室,探手向棉被抓去……
葛然,这条棉被似一堵钢墙般飞起,瞿白沙迎面搭来。
瞿白沙淬不及防,逼得倒出数步,双拳一挥,将棉被格落在地,只觉力道甚沉,不禁心内一凛!只见一面相俊美,身著白衣少年,满面怒容,立在他的面前。
瞿白沙只觉这少年双目中有种凛人神威,一时之间,不禁怔住!
忽见这少年沉声说道:“你们自要打架,怪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