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起捂着呲呲冒血的鼻子从病房里出来,医生跟在后面看着他的状态就皱眉说道:“你得赶紧去检查下,鼻梁骨都碎了,如果骨头碴进入头颅里你就危险了,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头痛和眼晕的?”
“闭嘴!”李云起很生性的回头骂了了一声,然后拿出电话打给了老八仔:“喂?八仔哥,我带钱来医院了,但没谈好,老虎和刘子豪他们不但没接钱还把我给收拾了一顿,鼻子都打塌了”
电话那头的老八仔啊了一声,说道:“丢他老母的,带钱去了都说不通,还他么想怎么着,要人命啊?”
“他们还问我你在哪呢,我说你在马会呢,我觉得老虎有可能会带着人去找你·····”
老八仔顿时笑了,说道:“带人来?行啊,那我就在这等他了”
挂了电话,李云起又摸了摸鼻子感觉眼睛有点花,又回头跟医生说道:“哎,那个什么,检查室在哪,你领我去看看啊”
“啊,往前走上电梯,楼上就是了”医生指了下路,然后低声跟旁边的护士说道:“一会他去手术修正鼻子的时候,给他的鼻息肉豁开”
护士顿时笑了:“你太缺德了吧!”
病房里,安邦拿纸擦了擦手,然后说道:“我去一趟马会见见这个老八仔,我看看现在的生荒子到底有多生,帮他找找方向感”
“哥,我叫点人?”老虎起身问道。
“老虎啊你的格局还是不行,见个老八仔你还给我召集队伍,那我是不太重视他了?对他这种人,你得从灵魂深处让他产生颤栗感,让他看看啥叫精神和肉体的双重碾压!”安邦指着刘子豪和老桥说道:“你俩跟我过去就行了,走吧”
老虎点头说道:“那行,我也跟着去”
香港马会里,老八仔接完李云起的电话,就冷着脸跟郭正强说道:“你看你,还让我带钱去说和一下,我去ta么个腿啊,云起过去就被打了,鼻子都给打折了,我给他们脸不要,那接下来就别怪我跟他们继续再撕破脸了”
郭正强诧异的问道:“这么不讲道理呢么?按理来说,带钱过去就有认错的意思了,怎么还动手了呢?”
老八仔摆手说道:“道上的事你不太清楚,他们不拿钱那意思就是接着往下拼了,有一方不趴下那都不算完事,这个刘子豪和曹宇估计是仗着大圈的名气在那撑着呢,草!这都什么年代了,大圈早都不在香港都成为过去式了,他们还觉得自己脑袋上顶着光环呢啊?我跟你说,就是安邦那群大圈仔来,我也照样不怵!”
郭正强立马就有点无语了,心想这话用你身上正合适,要不是靠着你死去的爹给你创造出来的光环,你拿啥在香港这么人五人六的,那些江湖上的老家伙是不不愿意搭理你,新出道的人又没你底子厚,真要是碰到不给你爹面子的,你早就人仰马翻了。
这个时候的郭正强心里逐渐冒出了一点苗头,以后得和老八仔渐行渐远了,要不然照他这么不知死活的作下去,早晚有一天得让人扔在维多利亚港里去喂鱼了。
半个小时后,香港马会的门口,开来一辆车,安邦推开车门就下来,刘子豪和老虎还有老桥跟在他后面,一伙人溜溜达达的就往马会里走。
门前站着的迎宾看见他们过来后,伸手示意礼貌的问道:“先生您好,请您出示会员,我们这里不对外开放!”
安邦停住了脚,他以前在香港的时候被黄子荣引荐也是马会的会员,不过他也就来过几次参加应酬,每次来身边都有不少大人物,比如黄子荣他们来,脸就是卡,真正的做到了刷脸就能进去的程度了。
“卡没带,不过你可以搜索一下我的名字,你们应该会有记录的吧?”
“好的,先生请问您贵姓?”
“姓安,安邦”迎宾问完后就来到马会前台的电脑,示意工作人员查询安邦的姓名,吧台里面值班的经理听见安邦这两字之后就有点愣了,一个合格的高端会所的领导级别的人物,对于每一位会员的底细都是熟知的,经理一听这两字马上就知道来的是谁了。
“不用查了,人在哪呢?”经理问道。
“在门口等着”经理连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离挺远就看见了背着手站在门旁的安邦,礼貌的笑着说道:“安先生好久不见,请进,请进”
安邦点了点头,说道:“我带来几个朋友,没关系吧?”
“您有这个权利的”
“那谢谢了,走吧”安邦跟着经理进去后,随意的问道:“我问个人,有个叫老八仔的人,现在是不是在马会里?”
“啊?对,对,刚才有一场赛马,他还押了注,人就在三号厢,那是您朋友?”
“嗯,你带我过去吧······”
“踏踏踏,踏踏踏”安邦跟着经理来到三号包厢,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经理刚要伸手敲门,他直接上去一脚就踹在了门上。
“咣当”门开了,里面老八仔和郭正强错愕的看着门外的一群人,惊愣了半天。
安邦眼神扫了几眼就认出老八仔了,这人长得就是一副我要混社会的体貌特征,短发,身材一般,脸上横肉特别明显,露出的半截手臂上都有纹身。
门被踢开了,经理也木了,下意识的问道:“安先生您这是······”
安邦扭头说道:“半点私事,你就当没看见就行了”
老八仔和郭正强都不认识安邦,但看见老虎和刘子豪后就有点明白这是过来找茬的了,他们还以为安邦可能是这两人的打手,就起身喝问道:“什么地方啊,一脚把门给踹开了,你赔得起么?”
香港的马会在香港就是财富的象征,这里的会员审核制度很严格,稍微有点钱你都进不来,能进来的都是能在香港能见报的人物,老八仔和郭正强都是以前靠着父辈的关系才成为了马会的会员,但也就是那种台阶下面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