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解缙稳定对峙,互相探询对方的弱点,再打两人也是缠斗,只有找到弱点,做惊天一击,才能分出胜负。
这旗花一出,陆云鹏见是南天方向,正是镖队所走的路线,心中就挂上了些忧虑,握枪的手更加紧张了,等第三道旗花火号发完,陆云鹏的精神已经有了空隙。
这几道旗花都是云鹏镖局放的警报讯号。
陆局主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隐约的感到镖车出事了,情急之下双手力送,挺直戳出了蕴含全身功力的一枪,去势宛如亢龙飞天,强悍无可挡。
解缙也敏锐观察到陆云鹏的浮躁,这一枪扎出时甩体过急,把肩头露给了敌人,寻常高手或许没等破隙而入,就会被卢云鹏扎死,解缙却是可以抓住这次机会,但他只是擎起长剑,用力划劈了两记来挡住枪锋,口中喊道:“停手!”说话时已经有些微喘。
陆云鹏心中不解,但还是收枪而立,解缙怅然说道:“你心境不宁,我胜之不武,改日再战罢!”也不等陆局主回话,收起剑来就出了场外,径自去了。
这场没分胜负的比武让人扼腕叹息,惹来场外骂声一片,大多是那些押宝的赌徒,陆云鹏心赞解缙的磊落,也不耽搁,飞身向着校场外奔去,取马追赶镖队。
孟义山料想劫镖的时间紧促,现在陆云鹏纵马追过去很可能追上莫魁他们的队尾,但有滚海龙张帆殿后,专门对付陆局主,有了这个耽搁,镖货早就驮运到黄河装船,逆水驶入黑石渡。
老孟认定这计划绝无漏洞,嚷嚷了几声“这比武没输赢,好没兴头。”便和王佛儿一起去伊王府拜见朱瞻隆。
朱蟠却是护送和李清一道走的,惹得孟义山一阵不快。
伊王府是洪武皇帝亲封的世袭藩地,几代经营,又侵占了不少土地扩建,吞并了洛阳很多豪富官宦的宅基,整座府邸超出当年初代伊王府的地基甚远,占地约六百余亩,俨然一座城中之城。
孟义山在王佛儿的带领下从中穿行,经过的多重甬路无一处没有披甲执刀的卫士森严把守。
老孟是太行土产的豹子,眼中最好的建筑就是尚书府,知府衙门因为历任知府都不修衙署,显得很破,今日一入伊王国府,便有小巫见大之感,不禁大声赞道:“真有气派,老子何日能混上这般大宅!”他四处东瞧西看,高侯爷给孟义山讲解各处布置,亭台楼榭的建造,王佛儿反倒是成了闲人,跟在后面做些补充。
连穿三重大殿,歪七扭八的经过几处院子,才到了伊王会客的书斋明纶堂,孟义山收起张狂之态,跟着两人进去。
孟义山见堂内摆设庄严,中心坐有两人,主位上是名年约四十许的男子,头戴逍遥冠,剑眉修目,眼神利如鹰隼,一身红袍上绣三眼有翼飞龙,定是藩卫一方的伊王国主,朱瞻隆。
让老孟吃惊不小的是客座上端坐一个老者,竟是他的“舅公”熟之又熟的何老尚书!
高侯爷抢先上前对那红袍人打招呼道:“瞻隆兄,我新结识了孟兄弟,听说你要找他叙话,我跟来凑凑热闹!”
伊王的面上闪过一丝诧异,一边起身去迎孟义山,一面笑着对高昌泰问道:“你这塌鼻子又借机来打我的秋风,你什么时候认识孟巡检的?,”看来他和高侯爷关系十分亲密。
老孟暗地里心说“老子和这塌鼻子合伙揍了你家小畜生,就认识了!”他还在惊奇何老头子怎么也在这里?
伊王走至孟义山的身前,没有说话,只是默然的打量起他来,孟义山也抬眼平视着这个贵为关洛之主,景泰帝叔父的男子……
王爵的尊位和凌人的仪态都给孟义山带来了极大压力,正不自在的时候,朱瞻隆大笑道:“好!果然是大破白莲教的好汉,我可是闻名久矣!”
孟义山松了口气,他不懂礼节
,见王佛儿和高昌泰都在站着,便也不跪拜,干脆学江湖上会客,对伊王爷抱了抱拳,笑道:“上次王爷送来破军刀,我就想来道谢!今天可算有机会见面!真是把好兵刃!”
老孟重礼不重人,也得向伊王谢上一句。
孟义山的破军刀鞘就挂在背后,刀暂时被王府的护卫首领收走了,以防行刺,伊王见他珍视那把刀,显得很是高兴。当下指派随侍太监给几人设了座位,王佛儿虽是下属的教习,也是平等对待。
几人落了座,朱瞻隆对孟义山嘉许道:“孟巡检很有才干啊,到洛阳不久就升任了正九品官职,年轻有为,令舅公何尚书和我是故交,今后还要多来本王这里走动!”一旁陪坐的老尚书听到王爷将他引为故交,立觉大有面子,只是不住点头。
朱瞻隆当即便传命下去,今后孟义山来王府直接进见,不必通报。对待这九品的小巡检可说是优礼有加。
伊王让孟义山随意出入王府,可算是难得的殊荣,要是能经常亲近这位藩王,讨得他欢喜,就等于抓住了一条直上青云的绳子,谁不巴结感恩。
孟义山没料到朱瞻隆如此礼遇,他也想和王爷攀上关系,但想及那永宁郡王朱驹,心里便一阵憎恶!这小子曾经指使花蝶儿劫牢,还有白莲教的人参与,难说这伊王背后有没有问题,还需提上两分小心,当下豪爽笑道:“多谢王爷了,我这粗人不懂礼,王府规矩又多,可别闹出了笑话,还是依例求见吧!”
伊王点了点头,觉得老孟明事理知进退,挑眉微笑道:“听说你弓马娴熟,曾经一箭射死了白莲教坛主?”
“没错,我从小练箭,能开五力硬弓,江湖人称小李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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