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子吟三天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们很默契地替换着做饭做家务。
子吟出差回来的那天晚上,我们都互相交了实底,确定了不可能再回到原来的关系了。
反而因为知道了结果,断了最后和好的念想,我感觉轻松了不少。
对一个人死心,往往就是一瞬间的事,就像我对子吟一样,反反复复的感情,直到今天,我才放下所有。
我不再对她有所期望,只想着快点结束这段合租的日子。
这天下班,我依然冷漠地推开家门,面无表情就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主卧的门关着,灯亮着。
不过这段时间我也习惯了子吟一回家就把自己房间的门给关上。我们已经不是情侣了,所以关门保持界线和也很正常。
我便回屋躺下,玩着手机。
“不对呀,这晚饭还没吃呢?”我被自己肚子饥肠辘辘的响声提醒着,回忆了一下,今天该子吟做饭了。
“这女人,不会忘了吧?”我猜测着。
“还是故意不做饭,假装忘了,逼我先说话呢?我才不说!”
可肚子咕噜噜地一直在劝我投降。
“真靠不住,要不我自己去做吧……,那不行!说好了一人做一天,昨天我就做了,凭啥今天还我做饭?”
我越想越气,径直走到子吟房间门前,用力地敲了敲门。
“喂!今天该你做饭了,怎么回事?”
可屋里没有声音回应我。
我等了一会,没有动静,便继续敲门,比刚刚敲得还用力。
“蒋子吟!你什么意思?”
这时屋里才传出一声软弱无力的声音。
“……知道了,你等一会……”
我不知道这个子吟又在耍什么花样,但是我肯定不会接她的茬,更不会就放过她。
“那你快点!我饿了!”
说完我又回了次卧躺下,玩起手机。等着子吟出来给我做饭。
可又等了好久,子吟还是没有出来。
我有点等得生气了,我大步走向子吟房间,握起拳头,正准备砸门,突然屋内传出咣得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还有一些玻璃碎裂的声音。
我愣了几秒,不知屋里怎么回事。但响声过后,子吟的房间里没有了任何动静。
我有些紧张,忙拍门问:“子吟?你怎么了?”
子吟没有回话。
我试着继续拍了几下门,边拍边叫着子吟,试图让她回应我。
可不管我拍的多大声,问话的频率跟得多快,屋里也再没有传出子吟的声音。
我心头一紧,一瞬间想到了许多最坏的可能情况。我便后退两步,助跑抬起一脚,把子吟的房门踹开了。
只见子吟倒在床边的地上,蜷缩着,紧闭双眼,满头的汗,眉头紧锁,嘴唇死死贴合着,牙关紧咬,表情十分痛苦。
应该是刚刚起床摔倒的,床头的玻璃杯也被带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我急忙跑过去,扶起浑身发抖的子吟。
“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子吟吃力地缓缓睁开眼睛,瞄了我一眼,又缓缓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