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瑾不顾她的贵妇形象,提着裙子跑过去迎接。
“常安。”
没错,就是陆常安女士。
陆女士跟景河东私奔去华城之前,和乔文瑾是小姐妹。
室内暖气开得足,陆女士把外套脱下来递给了侍应生:“你不是说只请了几个认识的人吗?”
陆女士环顾了一圈,恐怕帝都的贵妇们都来了,怪不得让她穿得隆重点。
“不这样说你哪会来。”乔文瑾暼了眼跟在陆女士身后的景河东。
多年不见,还是一头熊。
“这么多人,”陆女士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有点夸张啊乔贵妇女士。”
乔文瑾才五十二岁,请这么多人,有种做大寿的感觉。
乔文瑾失笑:“还不是因为我家那两个臭小子,好说歹说都不肯去相亲,这不,我把漂亮姑娘都请来了。”她朝左上的方向仰了仰下巴,“喏,陆常悠也来了。”
陆常悠看过来了,跟陆女士目光撞个正着。
乔文瑾问陆女士:“不打个招呼?”
“多年没联系了,打什么招呼。”
陆女士晚饭没吃,径直走向旁边的餐桌。
景河东上前一步,先去给老婆拿盘子。
乔文瑾
挽着陆女士,说体己话:“不是我说你,你就真不争一争?”
“争什么?”
“梵帝斯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那么大个家业,你就甘心让两个外人独吞了?”
两个外人指的是季攀夕兄妹。
乔文瑾倒是很佩服陆常悠,丈夫的私生子也能视如己出,这肚量,都能撑船了。
“怎么争?当年我家老爷子把我踢出族谱的时候,可是登了报的,还放言梵帝斯的一个子儿都不给我。”陆女士是真没那个兴趣去争,“你就别操心了,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不用太大富大贵,不缺钱花就行了,陆常安女士是个知足常乐的人。
那头,陆常悠没过来,倒是季攀夕兄妹两过来了。
季攀夕会做人,礼貌地喊陆女士:“小姨。”
季寥寥跟着兄长叫人。
陆女士在老爷子的葬礼上见过这对兄妹,当时景召在国外,陆女士带了景见去了葬礼。
“都不熟,”陆女士摆摆手,意思是哪凉快哪待着,“还是不要乱认亲戚。”
季攀夕也不自讨没趣,对景河东点了点头,自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