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粲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回去收拾,她还以为自己立刻就会被赶出府呢。
飙出了两辈子演技的崔粲为了不露馅,低着头,一脸失落地走出了前厅。
一个时辰后。
崔府门口,崔粲和爹娘依依不舍地告别,背着包袱,离开了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家。
望着少女远去的背影,崔夫人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宁宁在外面会不会受苦啊——”
崔族长叹了一口气,“你还记得宁宁出生时天生异象吗?这孩子有大造化,咱们崔府困不住她。”
“希望司马先生能照顾好宁宁。”崔夫人面露担忧。
“放心吧,能得到司马先生的教导也是那孩子的福分。”崔族长把妻子揽在了怀里,和她一起望着女儿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离开崔府,崔粲跟在白衣老者的身后,默默地走了一段路。
说实话,说不难过是假的,她此时一点都没有计划成功的喜悦,反而心情充满了怅然和落寞。
之前哪怕捅了天大的篓子,只要想到自己还有家,就会感到莫名的安心,但从今以后就只剩她一个人孤军奋战,这让她多少有些伤感。
繁华的街道熙熙攘攘,叫卖吆喝声不时传来。
她停下了脚步,从荷包里拿出了几两碎银,递到了白衣老者面前,“大师,这是你的报酬,我们就此别过吧。”
白衣老者瞥了一眼白花花的银子,又将视线缓缓移开,“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师傅。”
“?”
遭到拒绝
的崔粲感到莫名其妙,她可不想认一个江湖神棍当师傅,既然对方不要钱,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把银子利落地收回了荷包,用余光扫了一眼周围,拔腿就跑。
然而,还没等她跑出五米,身后就突然冒出了一个黑衣男子,提着她的衣领就把她又带回了原地。
“哎大哥慢点,给个面子啊——”被捉住的崔粲体会了一把腾空而起,吓得她赶忙抱紧了手里的包袱,里面可是她的全部身家。
再次出现在白衣老者面前,崔粲干笑了两声,谁能想到这老头还有个保镖啊,看来他着实是个经验丰富的老神棍,估计没少被逃单。
“大师,咱们好聚好散不行么?是你先不要钱的啊,我可没说不给。”崔粲站在原地,用商量的语气说道,毕竟她确实打不过那个黑衣人。
不过好在她能屈能伸,嘴里的漂亮话一句接一句地往外蹦。
可惜白衣老者并没有理会崔粲的贫嘴,而是吩咐一旁的黑衣人看好她。
看着黑衣人紧紧注视的眼神,崔粲欲哭无泪。
几次逃跑失败后,她破罐子破摔地开口,“老头,你到底是谁呀?”居然能找到这么厉害的侍卫。
白衣老者的步子依旧不慌不忙,“我叫司马徽,也有人叫我水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