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柳若还不甘心,回头看着相爷府说了这样一句。年岸却是眯起眼眸看着她:“哦?苏槿儿不简单?朕怎么觉得,若若比她更不简单。”
柳若愕然:“皇上为何如此以为?”
“那苏槿儿一商户之女,从未进过宫,也不知宫里礼节,为何今日她给你行礼,给年泝行礼,偏不给朕行礼?”
柳若无语凝噎,这才想起来刚刚苏槿儿好像真的没有跟年岸行礼。“所以皇上你现在是怀疑我威胁了苏槿儿?”
“朕没有说这话。”
年岸见柳若有了情绪,语气放平缓了些:“朕只是想说,你也该改改你的脾气,别总如此急躁,将来你还要做朕的皇后,该贤良淑德一些。”
柳若有些委屈:“皇上不相信我吗?”
“朕信你,可其他人呢?若若,你要的不止要有朕的信任,还有满朝文武,北国百姓,你明白吗?”
柳若咬着唇,又气又恨:“这话不是当年姐姐同皇上说的吗?”
当年木槿离说‘我不光要皇上相信我,我还要文武百官,天下人都相信我’。这话她向来是不屑的,却不想今日被年岸用来教育她。年岸看着天边,神情有一丝怀念。五年了,他几乎没怎么想起木槿离这个名字,但今日见到苏槿儿,反而勾起他不少美好的回忆。“不可否认,阿离曾说过很多话,都是有道理的。”
柳若妒恨得开始口不择言:“再有道理,皇上还不是不愿和她洞房,甚至找人顶替新婚夜……”“柳若。”
年岸难得黑了脸,语气满是怒火。柳若心下一惊,知道自己说错话:“对不起皇上,是我说错话。”
年岸神情冷冰冰的,语气毫不留情:“五年前,她和你之前,朕选择了你,若若,别让朕后悔当年的决定。”
“柳若谨记在心。”
柳若看着年岸的背影,恨意一点点涌了上来。她再次回头看着相爷府:“木槿离我都能杀了,一个小小的苏槿儿?哼,你还能有木槿离难对付吗?”
……“吴管家,谢谢你,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王妃,您回去后伤口记得不要碰水,老奴晚些再给您送药来。”
“好,谢谢。”
“老奴告退。”
吴管家出来后急匆匆去找年泝,然后从袖中取出一块鸡肉。“主子,杨侧妃养的狗,是有人故意引过去的。”
年泝看着那块鸡肉眯起眼眸。他仔细想着这件事前后所有不对劲的地方。苏槿儿昨夜离开,今早回来,回来时脸色不对还中了毒,甚至不清楚自己中了什么毒,即便这些都跟情报门纵火一案没关系。但那个咬伤,他上药的时候有看过,有的牙印没有渗血,而且两个牙印相隔很近,根本不像被狗咬的,倒像是被人咬的。“苏槿儿……”年泝微不可查叹息一声:“留不得了。”
吴管家心下一惊:“主子您的意思是……杀了小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