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儿错愕看着年泝,他今早去了城门前?“皇上这语气,是怀疑臣弟了?”
“朕就是想问问你,是你吗?”
“臣弟说不是,皇上就会信吗?”
苏槿儿忽然轻笑了声,两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她才跟年泝打趣了句:“王爷,我以为皇上是来给您派任务的。”
言下之意皇上这么堂而皇之来,直接控诉年泝,是多可笑的事情。年岸冷冷看着苏槿儿:“朕和堂弟说话,几时轮到你插嘴了?”
苏槿儿还没说什么,年泝直接回了句:“皇上要上规矩,该去您的后宫,而不是来臣弟的相爷府。”
“堂弟,朕和你是兄弟,你竟为了一个女人,要跟朕呛口?”
年泝似笑非笑看着他:“又不是没有过的事,臣弟也不介意再来一次。”
年岸猛地站起身来,望着他气得心口剧烈起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而苏槿儿越听越懵了,年泝为了女人跟年岸翻脸过?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年泝不是说心里只有木槿离吗?难道就是因为木槿离?气氛僵持不下,吴管家端着茶水进来:“皇上请用茶。”
年泝幽幽说了句:“吴管家,给皇上多倒些茶,皇上似乎很渴。”
“是。”
吴管家倒了满满一杯茶,这才退出去。年岸看着那都快满出来的茶杯,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堂弟既然说不是你,那朕自是信你的,但是堂弟,若是朕查出来是你做的,就别怪朕不顾兄弟情义了。”
年泝扯了扯嘴角:“臣弟倒是有个疑惑,可否请皇上解答下臣弟。”
“什么?”
“兵器一事,皇上不该查是谁铸造的,而在这里质问是否是臣弟将兵器丢在宫门前,这……似乎有些本末倒置了吧?”
年岸声音弱了几分:“这个朕自然会查,但丢兵器之人,朕亦不会放过。”
“皇上怎么就确定,丢兵器的人,不是造兵器的人?”
年泝就这么一句,年岸直接脸都黑了,直接解释不上来了。“槿儿你觉得呢?”
年泝忽然扭头问苏槿儿。苏槿儿怔然的却是那一声槿儿,她呆了半晌才开口:“皇上如此英明,定是已经知晓了那造兵器的人是谁,才会开始追查丢兵器的人吧。”
“槿儿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年泝朝她笑了笑,又看向年岸,语气陡然一转:“皇上是知晓了造兵器的是谁吗?”
年岸冷哼一声:“朝中之事,堂弟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多操心了。”
“禁止私自造兵器是北国铁律,如今引起了北国百姓恐慌,就不再只是朝中之事,而是北国之事,臣弟虽孱弱之躯,但尚是北国人,关心一句而已,操心的还是皇上您。”
年岸何止是操心,心都快操碎了,今早不仅发现大批兵器丢在宫门前,昨夜柳若多处暗点被端了,他找不到宣泄点,不然不会气急败坏直接来找年泝发泄了。可就算现在年泝在他面前,他也奈何不了他。“造兵器之人,朕已经交由大理寺去查了。”
苏槿儿心中冷笑,大理寺?那里从来都是管朝中之人,皇室中人,一向关门办事的,这种需要出去追查犯人的事,交给大理寺?为难是假,不想这事水落石出才是真。不过这一点苏槿儿早就料到了,她远比年岸更了解他自己,每一个计划后她都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的反击。大理寺卿吗?她就等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