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面仔细端详道:“我老人家观小娃娃身体异样,肌骨不正似有被腐蚀过的痕迹,是何原因所致?”
归子其道:“前辈慧眼,如蒙不弃,可听子其细述。”归子其遂将当年生日出海之事细述于众人。归家很多人只知道归子其病情严重,但是不知道是何病症,严重到什么程度,甚至还有人不解大当家为何不求名医救治。如今听完归子其的述说方知始末,不禁心生同情,更是义愤难平,想那鬼医好歹也是江湖成名的前辈,做起事来竟是如此狠毒。
无面听罢道:“小娃娃受苦了,我老人家纵横江湖几十年,居然不知道世间有此毒药。素闻鬼医狠辣无情,却不曾想竟然不分老幼,对孩童下如此重手,他日若得相见,我老人家定为小娃娃讨回公道。”
无面言罢沉声道:“何方宵小竟然敢在我老人家面前耍宝,若不速速现身休怪我老人家不客气!”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倏然而至,立在厅中。
一见来人,归子其赶忙道:“追魂大哥,别来无恙。”
“在下追魂,打扰各位请多包涵。”来人说话之际,抱拳向众人环施一礼。
归胜仁道:“盗圣追魂,盗魂的嫡传弟子?”
无言道:“小辈果真是老盗的徒弟?听闻老盗久不涉足江湖,是不是因为你这个徒弟太过优秀,抢了他的风头?”
追魂道:“家师盗魂,确实已久不入江湖。追魂今日前来是有重要消息告知大当家,为西渡城安危见,希望听过之后能有所帮助。”
归胜仁道:“田管家、胜兄,麻烦两位安排加强戒备,有任何风吹草动立时来报,有擅自接近偏厅者即刻擒拿!”
吩咐已毕,归胜仁道:“侠士有话尽可直言,如今归家和西渡城都已是岌岌可危。”
追魂道:“晚辈昨夜跟随子其少爷来到西渡城,直到子其少爷进了归府方才离去。在城中徘徊之际,见一鬼面人甚是可疑,便尾随其向小阴山而去,此人武功高强,身法诡异,追魂不敢靠近。一路尾随至小阴山深处,进到一片院落,随后楚苂阁阁主田破境和另外一个身材高大,面色黝黑之人也进到院落。追魂无法靠近,只得在远处等待,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几人才相继离去。待几人相继离去,追魂靠近查看,发现院落之后直通山腹,内有藏身之处,听下人称呼,应该是赵姓之人。”
归胜仁叹道:“听侠士如此说来,应该是海阎王、楚苂阁和赵偃勾结在了一起,至于鬼面人,我一时猜不出是何人。”
追魂道:“追魂无意撞见,希望对大当家和西渡城能有所助益。鬼面人的武功甚是了得,若非是追魂能模仿动物的叫声,恐怕已被其发现。”
归胜仁叹道:“当年子其的遭遇,让我一直心生愧疚,这十年来我将归家的锋芒隐掉,不再妄造杀虐,不再竞逐争胜,就是想还西渡城以和平安定,给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谁曾想一味的忍让反倒让昔日的对手愈发嚣张,到如今,不仅归家危机四伏,更因归家而牵累这满城百姓,归某一人无能,竟辜负了这满城的信任!”
墨义道:“白天曾听田店主提到大当家收到过来自海阎王、楚苂阁、赵家以及其它江湖阁别的驱逐信,不知可否属实?”
归胜仁道:“少侠所言确属实情,如今西渡城四门已闭其三,只留东门供进出之用。近些时日不断有江湖人士以各种借口索要蓝眼泪,因我避战之念不愿波及城中百姓,无奈之下只能闭门谢客。”
墨义道:“不知大当家是否知晓,如今西渡城中商贾作乱,哄抬粮价。尤以苟家最甚,其借姬家商号之名联合其他商家恶意囤积粮食,以致城中粮食短缺,百姓生活无所依靠。敌人的目标是西渡城,为达目的已是不择手段。而今百姓选择与西渡城、与归家共存亡,大当家应该明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
无面道:“我老人家混迹半生,深知一个道理‘尊重是靠拳头打出来的,真理只在刀锋剑雨的触及之地,无谓的谦逊和退让只会助长敌人的气焰,让自己堕入万劫不复之地!’希望大当家能明白,切勿当断不断,遗祸万般!”
归胜仁道:“前辈教训的是,胜仁深感惭愧。原本只想暂避锋芒,不曾想竟因一己之念累及归家和这满城百姓。事已至此,归某只能破釜沉舟,奋力一战,如今局势危机,不知诸位有何高见?归某在此恳请前辈和诸位侠士相助归家,相助西渡城渡此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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