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夫人安抚地摸着付双双的头,一低头看见了付双双背部左甲骨处一块花瓣型的暗红胎记,心中一痛,看着付双双的眼不觉更加怜惜了。
“好了宝贝儿,不哭了,你不是给环子带了礼物吗,给环子了吗?”
毕竟是小孩子脾气,提到礼物付双双旋即破涕为笑,她献宝地从手提包里拿出一瓶香水递给环宇博。
环宇博接过来看了看说:“嗯,不错,过两天我带你去岛上玩儿!”
一听环宇博这么说,付双双的一下子高兴得跳起来,摇着环宇博的袖子说:“真的吗?真的吗?太好了!”
一场小插曲莫名其妙地来,又莫名其妙地过了,整个过程吴氏氏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好像跟她没有关系一样。
说不上来哪儿不舒服,她想,或许这一切本身就跟她没有关系。这世界上有些人注定是亲人,如她和申斐,哪怕以后有一天会海角天涯,他们都会是彼此的唯一存在;也有些人如飞鸟和游鱼注定相望,如环宇博、付双双,他们离她这么近却也不过只是陌生人而已。
13、窥视
吴氏氏慢慢从人群中退出来,大家似乎都选择性地遗忘了刚刚的插曲,音乐又再次响起来,一个时尚的女孩开始演唱戴佩妮的《怎样》,声音空灵带着淡淡的慵懒,竟是唱得一点儿也不比原唱逊色。吴氏氏影在暗处听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出去找找薛琦,她想要回去了。
只不过是出了门,所有的音乐声和喧闹声就好似被切断了一样,吴氏氏轻轻按了按耳朵,呼了一口气。她四下看了一下并不见薛琦的影子,暗道薛琦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她为了巴结付渊的妈妈竟然把她一个人丢在那儿到现在也不出现,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其实薛琦是帮付夫人回家拿药去了,付夫人毕竟有了一点儿年纪了,在ktv这样闹哄哄的地方呆着当然不舒服,她想回去又不放心付双双,薛琦就自告奋勇帮她回去拿清心丸。
吴氏氏哪晓得这个,她在包厢外转了一会儿便彻底晕头转向了,她本就是个路痴方向感一直就差,加上ktv里灯光灰暗,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想要找个人问问,可是来往的个个神色匆匆,她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回包厢她忘了看包厢骄傲什么名字,回家又觉得把薛琦一个人留下不好。就这样犹犹豫豫好一段时间,她已经在一条道上来来回回几趟了,引来了别人奇怪的目光,她尴尬之极。
最好的办法是找个服务生问问,可是她不想问的时候,服务生接二连三地从她眼前过,她想问的时候,却一个也不见了。吴氏氏越走越心慌,却一个熟人也看不见,在陌生地方的孤寂感,像一个空盒子似的整个儿覆盖过来。突然她的肩上搭上来一只手,她吓得尖叫一声如惊弓之鸟般,闪过去颇远。
“氏氏!”
居然是吴申斐,外套还挂在手臂上,显然是一忙完就赶过来的。吴氏氏鼻子一酸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感动,她飞奔进吴申斐的怀里。
“申斐,申斐……我……我又迷路了!”
吴申斐搂紧了扑进自己怀里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这件衣服是自己选的,他几乎不敢认她就是他养大的氏氏。他的氏氏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长得如此美了,此刻,他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既希望别人能认可她的美,又嫉妒别人发现了她的美,ktv里光影迷离,吴申斐心底突然就绮丽起来,也许环宇博说得对,他的速度是太慢了。
“这么一点儿地方你都迷路了,以后走远了怎么办?”
吴氏氏从吴申斐怀里抬起头来,晶亮的眼睛里无需置疑的信任,“为什么会走远?申斐,我只去有你的地方。”吴氏氏又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申斐,我害怕一个人,以后如果我再迷路了,你一定要来找我好不好?”
吴申斐浅笑,下巴搁在吴氏氏头顶柔情碾磨道:“傻丫头!”
“申斐,这儿一点儿也不好玩,环宇博……他……”
“他怎么了?”
吴氏氏思来想去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申斐环宇博和付双双的事情,最后还是模模糊糊地说:“他……他认识双双!”
吴申斐了然,黑如点漆的眼中染上笑意,“他们老早就是认识的呀,付双双的妈妈和环子的妈妈是老同学好像。不说这个了,好不容易来玩玩怎么不开心了?”
“回去吧,一点意思都没有,双双那么多朋友我待着也插不上话。”
“没意思?”吴申斐的黑眸中狐狸似的光芒流转瞬间湮没,“是你没去有意思的地方,我知道这儿有一处可有意思了,你想不想去看看?”
吴氏氏抬起头来,“有意思的地方?嗯嗯,申斐带我看看去。”
吴申斐带着吴氏氏在走道里东绕西绕,来到最边上的一间包厢前。这间在一个拐弯处,如果只是直行根本不可能发现这儿还有一个单独的房间。它隐在角落,不像是留着娱乐唱歌的,倒像是个办公室或者小房间之类的。
吴申斐轻轻拧开门,只手掌宽的门缝,却一下子窥见了房内的一切。
于是,吴氏氏目瞪口呆了!
正对着门缝的是一张超size的大床,床上,一对男女正在抵死纠缠。都是很出色的人,男的剑眉修目,宽肩窄臀,身体强健;女的肤白如雪,满脸春色,身材曼妙。“嗯……啊!”和“呼呼!”的声音交缠着传出来。
“这个……这个……”吴氏氏的心扑通扑通跳着,有一点儿羞怯,有一点儿好奇,还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些感觉像把火似的在炙烤她的身体,“这个……我们看……会不会?”
吴申斐虚点她的唇,把头俯到她的耳边道:“嘘~你看他们多快活!”他的呼吸喷在吴氏氏的脖子上,像是有一只手在挠着她的痒穴一样麻痒难耐。吴氏氏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就像是住进了一只捣蛋的兽,被吴申斐控制着东游西荡,撩拨着她的情绪。
“申斐……”
点着她唇的手指没有移开,沿着她的唇线轻划,挨着她耳朵的嘴突然张开,吴申斐的舌尖湿湿、热热地舔扫着她的耳廓,若即若离,恰有似无。吴氏氏觉得自己宛如被困在一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