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寽
就不会有事!”
听到他这么说,光头佬半信半疑。
其从角落里爬出来,腰背挺得笔直,按苏午说的那样去看梳头诡的衣服、绣花鞋,唯独不看她的眼睛,不与之对视——这样一验证,果然发现苏午所言为真。
如此,光头佬狂跳地心脏才稍稍平复些许。
他苦着个脸,向苏午问道:“那你要去多久啊?你——要是不能回来……”
“你最好还是盼着我能回来。
我如果不能回来,你跑得再远,又如何能跑得出一只诡的追杀?”
苏午笑了笑。
明明十分平和的笑容,却差点把光头佬的心脏病都吓出来。
对方连连点头:“一定一定,我会向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观音菩萨求情,让祂们把你好好送回来的!”
“那就希望你的求情能有用吧。”苏午拍了拍光头佬的肩膀,站起身,低头看着他道,“咱们这次能否活着离开,关键在我能否破局。
但也在你能否守住承诺,看住她,让她不要消失。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周洋。”光头佬看着梳头诡,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我叫苏午。
我们正式认识过了。”苏午笑了笑。
他迈步走到最前排的座位,正襟危坐:“周洋,希望我们能闯过这一关!”
“一定能,一定会的!”
周洋见苏午坐在了最前排,也赶紧打起精神,不断摇晃帝钟,‘盯紧’了驾驶台侧边坐着的梳头诡。
生怕自己一眨眼,‘她’就消失不见。
苏午注视着二三步外的梳头诡。
他撤去了包裹周身的黑影,以完全不设防地姿态面对梳头诡,双目与‘她’对视。
那种难以形容的诡韵在他撤去防御地瞬间,就缠绕上了他。
顿时,他的双手不受自身控制地抬起,抚摸在头顶已经很短的寸发上。
并在同一时间,他脑海里的念头开始放空,开始归零。
像是一块原本写满了各种铅笔字的黑板,此时被板擦轻轻擦去其上的痕迹。
‘沙沙……沙沙……’
几根短碎的头发从苏午额前飘落。
他的眼神变得混沌,
但这种混沌状态仅仅持续了刹那,就重新被一种冷清而平静的眼神取代!
仅仅依靠自己的意志,苏午就挣脱出了那种混沌而空白的思维状态!
他与梳头诡对视,是为了找出进入这只诡幻觉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