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们厂许多人是九厂职工家属,我妈也是,九厂每年冬天都喜欢发冻带鱼,每次都要用力吃,不然就得送人,或者看着它坏掉,所以,发冰箱合情合理。”
调查员冷笑一声:“陈勇说是他的主意,龚伟说是他的主意,你说是你的主意,你们倒齐心。”
“他们那是想跟我抢功。”安夏笑笑。
来回折腾了两天,惊动了高层,大领导亲自过问此事。
事实非常清晰,大家的供词也没有任何问题。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要看对这件事怎么定性了。
要是搁十几年前,主犯吃枪子儿都有可能。
但是现在时代不同了。
三个年轻人再次见到大领导。
大领导的态度很客气,对他们取得的成绩予以肯定,同时也以长者的身份,劝他们以后行事不要这么高调。
龚伟率先开口:“现在不都在宣传勤劳致富吗?怎么搞得好像我们是犯法所得。”
陈勇来的时候,父亲让他老老实实向领导保证以后不再犯,可是那句“我们会注意的,尽量不会再给领导添麻烦。”怎么也说不出口。
听了龚伟的话,陈勇虽什么都没说,但脸上也浮现出不服的神情。
大领导感慨:“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安夏在公司里受过多少委屈,早就不会毫无意义的发泄情绪,她只关心这件事会怎么处理,以及以后该怎么办。
她冷静地看着大领导:“我们市不是想要努力吸引外商,打造制造业的桥头堡吗?如果真的把那么多外商吸引来了,却没有人才愿意过来,那外商也留不住呀。”
“人么,都是不怕吃苦,就怕吃苦没回报。我们牡丹厂前阵子加班加的那叫一个狠,都快赶上解放前的日本纺织厂了。工人们也有意见的,还有其他厂的人看笑话。”
“光把钱悄悄的塞进工人的口袋,也弥补不了他们被外面人瞧不起的伤害,人都讲究一个社会性,在效益好的单位上班,不管是谈婚论嫁,还是回乡探亲,都值得大说特说。”
“如果工人家乡有愿意来城里工作的人,那不就到我们市来了?人够多,才有挑选的余地。基数大了,什么人才没有?”
“附近乃至更远地方的人都到我们这里,那外商不到我们这里开厂,他们还想去哪儿?!”
安夏的话,大领导不是没有考虑过。
但是那些寄匿名信的人,有一些也是老同志,有着深厚的背景,就连他也要让三分。
现在虽然改革开放十年了,但有些政策上的空白还在,上头没有定调,他也不敢擅自作主,否则就是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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