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行督促廖长帆报完名之后,廖长帆倒是乖乖复习,薛锦行则是被牧庭和常飞裘一打岔,将考试的事情完全抛在脑后。
缺考联邦级别的考试是非常麻烦的事情——如果报名后缺考,没有特殊意外,第二年没有报名资格。
也就是说,如果薛锦行只是因为忘了考试而缺考,他需要等一年,后年才有报名的资格。
因为有考试,薛锦行回了庄园也没办法休息,一头扎进了书房复习。
考专业知识他当然不怕,但无论是药剂师还是药剂工程师的笔试里,都有医患关系的社交类题目,甚至还有一道三百字的论述,虽然总占比不高,但也要求及格。
刷了一周的题后,薛锦行神清气爽地下载了准考证,和廖长帆坐车去分配到的考场。
和气定神闲的薛锦行比起来,廖长帆非常紧张,双手抱着智脑,虔诚地贴在额头上,嘴里念念有词:“暴风吸入、汲取知识、沐浴在科学的光芒下……”
薛锦行:“作法呢你?”
今天是周六,言澜与虽然有时间,但是直播的时候已经暴露出了言澜与和未知待解的关系,今天又是药剂师证的考核,为了避免给薛锦行带来猜测和围观,言澜与没有过来陪考。
廖长帆嘀咕道:“我又不是老师你。”
说着继续虔诚地祈祷:“老师保佑赵哥保佑,写的全会蒙的全对……我要是考不过去,那也太给老师你丢人了。”
薛锦行这个连考试都忘到脑后的老师居然面不改色地开口:“你要是敢考不过去,我就把你逐出师门。”
廖长帆吓了一跳,到考场的时候连滚带爬地下了车。
薛锦行和廖长帆的考场不在一块,原琉就近送走了廖长帆,绕了个弯才将薛锦行送到考场。
药剂师证分为上下午,上午笔试,下午灵植提取,来参加考试的多是和廖长帆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都是大一大二的在校生。
薛锦行混在这些人里,结束了一整天的考试。
药剂工程师证考试在药剂师证的后一天,流程和药剂师证相同。
虽然两者的流程一样,但难度却天差地别——药剂师证每年的通过率是95,药剂工程师则是295,从来没有超过3。
来考试的人群也与药剂师不同,都是离开学校步入社会的中年人,薛锦行站在其中,其实非常突兀。
药剂工程师证对报名考生没有学历、工作时长和等级类型的限制,但它三千星币的高昂报名费,以及低得离谱的通过率已经刷掉了一大批人,基本只有高学历且在大型药企任职多年的药剂师才会报名。
因为面相上过于年轻,薛锦行等候入场的时候感觉有视线不时扫过自己的脸。
带着口罩的未知待解广为人知,所以薛锦行来考试的时候只戴了个帽子,任由一张脸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下。
他太年轻,也过于俊美,神情和其他紧张的考生们也截然不通风,视线是散漫的。
漂亮的外表总会引起过多的关注,鉴于药剂工程师低得令人发指的通过率,很多人只是怀揣着“名都报了,不来白不来”的想法,到考场凑个数。
因为看的人太多,所以很快有人认出了薛锦行的身份。
“这不是军校联赛里澄星大学的学生吗?真是英雄出少年,年纪轻轻的就敢来考药剂工程师了。”
“还真是,我去,看着真嫩,有三十吗?”
“你直播看漏了吧,他是澄星大一的新生,别说三十,二十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