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陈羡鱼眼中若有所思,“血衣盗三十年前行事风格大变,想来那人已经研究出什么东西,招揽邪修为己所用,铁师叔,当时都有谁在场?”
铁道人一声冷哼:“皇族、世家、法脉都有人在,有些已经老死,有些成了高层领袖,无论是谁,有什么图谋,老夫这就昭告天下,看谁还敢吃那邪魔之肉。”
王玄微微点头:“前辈说的是,血衣盗能够策反这么多人,必是以假长生引诱,釜底抽薪,可令其方寸大乱。”
“原来如此…”
郭守清不知什么时候已然苏醒来到门外,脸色苍白步入堂中,望着刘守明的尸体微微摇头:“刘师弟天资卓绝,可惜入门较晚,今生难以三花聚顶,去年岁末,他曾醉酒啼哭没有机缘,想来当时就已经被引诱。”
说着,对铁道人拱手道:“多谢师尊相救。”
铁道人微微点头,“世事纷乱,除魔卫道也要有命才行,事不宜迟,为师这就回总坛,或许此事就是平乱关键。”
郭守清连忙拱手:“是,师尊。”
“铁大爷,别急啊!”
郭鹿泉先是给了王玄个眼神,随后急匆匆端出三尊城隍像,“这东西怎么处理,毁了怪可惜,给支个招呗。”
王玄默不作声,同时拱手。
郭鹿泉路上已偷偷跟他说过,这铁道人见多识广,最喜欢提携后辈,简直是行走的宝库,碰到了一定要使劲薅。
铁道人眉头一皱,冷哼道:“封神术本是护佑人族,却被弄出这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不过毁了也可惜,怀州有陈家石匠,可将其制成镇营石,用在军营也不错。”
说着,转身便要走。
“哎,等等!”
郭鹿泉又连忙取出城隍庙得到的那盏油灯,“这个宝贝怎么办?”
铁道人已有些不耐烦,“取其灵火做个灯。”
郭鹿泉紧接着便说道:“那旱魃该怎么办?”
“你特娘的!”
铁道人终于发火,胡子乱颤,“什么事都要老夫擦屁股,你们这些小辈想干啥,自己想办法,特娘的…”
说罢,身形一闪已越出门外。
锵!
只见其身后大剑龙吟作声出鞘,铁道人手捏法诀,随剑光牵引,破空而起消失无踪。
王玄口唇干涩:“御剑飞行?”
郭守清淡然道:“是龙蹻御剑之法,家师几年前刚刚学会,我辈…此生无望。”
王玄眼睛微眯,默不作声。
不死邪魔、御剑飞行、古老封印…
今日所见所闻,或许才是真正的修行界。
也不知这天地间,到底藏着多少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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