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国营丝绸厂这边过来的是郭厂长,知道南雁也在这边,很是热情的过来打招呼,就丝绸被面和棉布被面还讨论了一番。
每年的广交会,丝绸厂这边都会签下不少订单。
今年特意推出了丝绸面鸭绒被,也不知道怎么样,郭厂长还真有些忐忑。
人不安的时候表现多样化,郭厂长属于那种要找人聊天。
刚巧又遇到了特别能说会道的褚怀良,那当真是相见恨晚。
两人一个做纺织的,一个搞化工制药的,原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不知道怎么就聊得十分投缘,这要是有一片桃园,怕不是都要义结金兰了呢。
不过多交流还是有好处的。
丝绸厂那边真的在研究蚕丝被。
在这件事上,褚怀良有经验啊,“可以去问问那些弹棉花的老匠人,群众的智慧一定要重视,说不定就能找到方法了呢。”
他搞涂层就是从染布坊的挂浆得到的灵感。
郭厂长有想过这个,褚怀良的提议让他下定决心,回头就去找弹棉花的,说不定真有些共通之处呢?
聊完这个,郭厂长也忍不住好奇心问了句,“听说最近小高同志跟一个华裔青年走的挺近?”
“谁说的?简直胡说八道!”褚怀良一下子就变了脸,这变脸之快让郭厂长都十分震惊。
他也觉得有点不太对,“别听人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就知道有些事情很容易被传得乱七八糟,那个贺兰山还真是不肖子孙,坏胚一个!
别让自己撞见,不然回头揍得他哇哇叫!
郭厂长不住在这边的酒店,他回招待所休息,褚怀良送人离开。
回来的时候刚好跟贺兰山打了个照面。
打人是不能打人的。
褚怀良哼了一声,选择闭上眼睛。
就当没看见。
贺兰山:“……”他们这些人,都奇奇怪怪。
不过他跟这位先生的确不太熟悉,暂时也没有攀交情的必要。
两人各自离开,倒也没有起冲突。
褚怀良回去后找南雁,说起了自己在酒店门口遇到贺兰山的事情。
“你说他干什么去?”
“管他呢。”南雁觉得褚怀良闲着没事干了,在那里瞎琢磨纯粹的浪费时间,“你不用管他,看见就当不认识就好。”
“这会不会显得有点不礼貌?”
“跟美国人礼貌什么。”南雁的话十分直白,说得褚怀良忍不住笑,“也是,亏得钟厂长没来,不然怕不是真要打起来。”
“他才没你那么沉不住气呢,人家可是活捉了美国战俘的老战士,指不定还能搞思想建设那一套,比你有用多了。”
褚怀良觉得这话侮辱性实在是太强了点。
“咱们是同志,能不能友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