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突如其来的装逼最是容易让人防不胜防。
这点司伏很清楚,并且领悟精髓之后贯彻的相当彻底,一番话就把崔秀英说的雨里雾里然后浮想联翩,这种口才,不外乎都是多年情场纵横之后积攒的实力。
目送着一位船运大亨离开之后,身旁的杨理事悄然上前,俯身之后小声说道:“车家的海运公司跟我们合作了三年,一直都是愉快的关系,这回却把我们的订单削减了一半,里面肯定有古怪。”
司伏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要么是有人从中作梗,要么是那个老头脑子坏掉了,削就削吧。。。。。韩国码头这么多,船运公司一抓一把,少他一个不少。”
杨理事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大可以让自家的船来尔,不过船运司那边需要打点一下,董事可以放心,我可以处理妥当。”
“这种事就不要来跟我说了。”司伏冷哼了一声,望着窗外花园里形形色色的人说道,“这群混蛋脑子里存的心思我明白,崔毅贤在想什么我也清楚,无非就是想等看形势再做打算,邱平杰那头该死的猪,到底在这里造了什么孽!”
听着司伏恶狠狠的语气,杨理事微微缩了一下身子,没有说话。
邱平杰自然是那个被拉下马的董事,听说现在日子十分不好多,在司伏看来。。。。。。留他一条命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德,让他过得舒坦,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喝了口水,司伏奇怪的望了眼依然没有离开的杨理事,问道:“还有什么事?”
杨理事的腰又弯了一些,小声说道:“您刚才和崔家的二小姐。。。。。。在谈论那位。”
“怎么了?”
“您难不成是想要撮合崔小姐和那位不成?”
司伏笑了起来:“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明辙得在尔呆很久,找一个姑娘排遣排遣时间有什么大不了的。”
杨理事抿了抿嘴,赔笑着没有说话。
司伏看着杨理事,见他犹豫不决不好开口的模样,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有话说就说,我又不是父亲,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杨理事这才开口说道:“您也应该知道。。。。。。那位和我们家的关系不一般,再者来说,那位的来头太复杂,实在不应该和外人过多的谈论,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我怕家里会怪罪董事您。”
司伏凝视了一番杨理事,然后笑道:“你在跟我打马虎眼?”
“不敢。”
“那就实话实说。”
杨理事咬了咬牙,面色有些坚毅说道:“您不该让季明辙来参与我们集团内部的事务,京城的雷先生是握着集团的一些干股,可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来没有对集团的事务指手画脚过,您这么做。。。。。。。太破例了。”
“破例?”
“盛世万朝从来不是听外人的,董事。”
“外人?”
司伏站了起来,指着外面的工地声音逐渐大了起来:“你看看那栋楼,光是设计图我们就要花几十个亿韩元,谁帮你省下这笔钱的?是那个外人!”
“你看过那份企划书,也知道如果交给别人做的话,他们又得收多少钱!”
“尔这里的账单我简直看都不想看,恶心的让我想吐,他帮我省了了这么一大笔钱,我跪下来给他磕头都可以,你们用着他想出来的法子去做事,用着他画出来的图纸去盖楼,现在跟我来说让我别去信一个外人?”
“你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身份职位,帮我做的这些不仅要担风险而且一点儿好处都没有,现在你来跟我说,要我不去信他!”
“因为他是外人!”
司伏看着杨理事,语气依然生冷:“集团这两年的事情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什么外人内人,也没有值得信任的人。”
“只有能完全信任的人。”
杨理事从年轻时候起便跟随司伏的父亲一起打拼,知道稍有成就之后便留在了司伏爷爷的身边做事,耳濡目染,自然钦佩那位老谋深算的人物,他看着司伏长大,自然存了一份感情,说出这样的话,不是什么意外。
哪怕他知道季明辙身后的人是谁。
但他也知道,如果不是当年季行履眼睁睁看着司家站错了队,那么盛世万朝如今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在杨理事看来,司伏自小受家里熏陶,虽然和季明辙从小玩到大,可这位大少爷身边的狐朋狗友不在少数,他季明辙又有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