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庆忌颇为诧异的道:“国太,非是寡人不让你骑乘火龙驹,而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孟嬴那性感的唇角一勾,嫣然一笑道:“吴王,你我何不同乘一骑?”
“……”
原来孟嬴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两个人同乘一匹马,倒不是不行!
而且火龙驹作为万里挑一的骏马,身躯大而长,驮动两三个人完全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男女同乘一骑,难免会有肌肤之亲,过于暧昧。
届时岂非会出现一些不利于庆忌与孟嬴的流言蜚语?
但,既然孟嬴已经开口,且满不在乎的模样,庆忌若是依然犹犹豫豫的,难免落了下乘。
所以,庆忌随即就翻身上马,一手拉住缰绳,夹住马腹后,就朝着孟嬴伸出了自己的大手。
孟嬴则是丝毫不避讳,纤纤玉手搭上庆忌的手后,跟着一跃而起,径直坐在了庆忌的怀里!
在场的熊子丹、胥门巢、公孙雄等一众宿卫看得瞠目结舌,原本跟随着孟嬴来的那些宫娥寺人,也都懵逼不已。
“驾!”
庆忌可不管旁人的想法,一手环抱住孟嬴那柔若无骨的腰肢后,一夹马腹,便驱使着胯下的火龙驹宛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飞驰出去。
呼啸而过的风吹拂着孟嬴的秀发,打在庆忌的脸颊上。
此时此刻的孟嬴,感到舒服无比,一时间竟情不自禁的舒展双臂,让自己完全沉浸于其中。
火龙驹就这般载着庆忌与孟嬴,一路以风驰电挚的速度穿过旷野,翻越小溪,穿梭于郁郁葱葱的山林之间。
日落西山。
橘红色的晚焰倾洒在大地上,将天边都染成了同一颜色,恰似孟嬴此刻的容颜。
庆忌“吁”的一声,勒住火龙驹的缰绳,随后将孟嬴放在草地上,自己跟着下了马背,让火龙驹在一侧吃草。
孟嬴跟着将后脑勺枕在一棵苍劲的老树根上,仔细的端详着面前的庆忌。
清风徐徐,落日余晖,让孟嬴的思绪跟着荡漾起来!
“吴王,哀家应该感激你。不知有多少年,哀家的心情从未如此舒坦过……”
说着说着,孟嬴便禁不住有些感伤。
她这一生最欢乐的时光,是在未出嫁前,当时的孟嬴几乎无忧无虑,可以整日跟各种各样的马匹打交道。
但,自从孟嬴嫁到楚国,尤其是遭遇“换嫁”的丑事后,她在郢都一直过得不快乐。
生活在后宫,孟嬴便好似被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一般,锦衣玉食,被年迈的楚平王万般宠爱,视作禁脔,可她并不认为这是幸福。
后来,楚平王薨,孟嬴为太夫人,垂帘听政,执掌楚国的大权,她依旧不幸福。
在人前,孟嬴无限风光,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作为一国太夫人的端庄。
但是,在人后,孟嬴的空虚、孤苦与无助,又能与谁诉说?
“国太无需客气。纵马驰骋,的确快意,然为上位者,皆有不得已之苦衷,此正所谓之有失必得,有得必失也。”
闻言,孟嬴浅笑道:“吴王倒真是豁达。哀家是庸人自扰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