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长征准备回村子探探风口,看那些条子还在不在。
结果半路上却遇到了他的小儿子胡佳声,胡佳声对他说:
“爸,你别回去,警察就在我们家过夜,我妈说了,让你现在就跟着白爷爷他们离开村子吧,警察那边的事情,我们会来应付。”
胡长征听了这话,不由一声叹息。
偏门多险路,这句话果真不假,没想到回到家里,都不能安安分分过几天好日子。
最后他只能调头回去找白老爷他们,说明情况,然后大家一起绕过山路,去往西边一个名叫车水村的地方走去。
来到车水村,叫了一辆面包车,然后让司机载他们去桂林,在桂林这边,坐上火车,去往安徽。
白老爷他们为什么要去安徽呢?
原来多年前给白老爷看那本《秦方追术》的土夫子老朋友,现在就在安徽芜湖。
白老爷想要将身上带着的血珍珠卖得值钱一点,那就必须去找到他这个土夫子朋友,合着他那本《秦方追术》一起卖。
因为这世界上就只有这一本古书,能够证明血珍珠的价值。
就算是再怎么在行的古董专家,若是没看过这一本古书,恐怕都不能鉴定出这血珍珠的真正价值。
坐着面包车去桂林的路上,司机大哥很热情,一直对三叔他们谈天说地,三叔他们没表明自己是偏门中人的身份,这司机佬倒是自己先表明了身份,他很骄傲得意地说,他是捞偏的,这几天为了躲风头,这才回到这山旮旯,家里的一栋楼,以及这一辆车,都是他捞偏赚来的。
还炫耀着说:“你们知道我跟着谁混吗?”
三叔问:“大哥您这么厉害,跟的一定是大人物吧?”
那司机佬说:“那是当然,我跟的是斑爷!广西斑爷,知道吗!”
此话一出,白老爷的面色不由微微一震。
大家心里都警惕起来。
好在,一路到桂林火车站,这个司机佬除了吹水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我三叔和白老爷他们买了火车票,然后上了火车,一路无事,钱财和血珍珠,都没有丢。
没想到在这山旮旯里头,也能遇到斑爷的人手,这斑爷的势力之大,果然不是盖的。
好在身份没暴露,只是虚惊一场。
火车轰隆隆往前行进着。
三叔坐在火车上,看着车窗外面不断后退的风景,心中一股莫名的惆怅。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无根的浮萍,在这世界上飘啊飘。
这时,张跃才走了过来,将一包花生米递了过来,“兄弟,想什么呢,吃地豆!”【地豆,花生的别称】
三叔笑笑,然后拿了几个,嚼了起来。
张跃才说:“师父说,若是这次在安徽芜湖能够找到那个土夫子,顺利拿下《秦方追术》,卖掉血珍珠,那咱们就可以金盆洗手了。”
三叔笑笑,说:“那样再好不过了。”
张跃才却问:“你想金盆洗手?”
“你不想?”三叔反问。
张跃才冷笑,“洗什么手啊,我就会这一门手艺,洗手了我还能干嘛?就算是想回家种地,我也没那个家,没那块地啊!”
三叔这才想起,张跃才是个孤儿。
张跃才又说:“我跟你说,要是师父他老人家真不想捞了,那我就自己出去捞,反正洗手是不可能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洗手了我就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我张跃才注定一辈子要捞偏,要继承师父他老人家的衣钵。”
这时,一个巴掌呼了过来,给了张跃才后脑勺一下,只见白老爷瞪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