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呵呵一笑,“有什么好奇怪的?”
“耍宝人进入你屋里之后,直接给你捂上迷药,他们就算是在你房间里面打锣鼓,玩蹦迪,你都不会有知觉。”
“你是不是感觉现在还头晕晕的?”
三叔扶了扶脑袋,还就真有点头晕,点头道:“确实有点晕晕乎乎的。”
白老爷说道:“这就对了,你昨晚肯定是被他们下了迷药。”
三叔却依旧不解,“可是,为什么他们只偷我的钱,却不偷你们的?”
白老爷呵呵一笑,说:“谁知道呢,没准他们看你模样比较单纯,比较好欺负。”
“好了好了,废话少说,时间不早了,大家收拾收拾东西,待会儿下去吃个早餐,然后就去泉塘镇钱荆村!”
三叔唯有闷闷不乐回房间里头收拾东西。
早上七点,大家收拾好东西,去退了房,拿回押金,然后便在附近吃了个早餐。
吃了早饭之后,便去找了一辆小四轮,让司机载我三叔等几人去往钱荆村。
那时候芜湖这边的公路,要比南方大部分的路况好许多,所以从无为县无城区到泉塘镇钱荆村,也就只用了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小四轮停靠在钱荆村的村口外面,太阳已经升到三杆之高。
三叔和白老爷等几人,付了车费,然后下了车,只见这钱荆村,和这条公路,隔河相望。
一条古老的石桥,连接着一条弯曲的泥土路,带着厚重的灰尘,通往前面一个村子。
村子四周没有什么山,种着一些被秋风扫光了叶子的杨树,大块的田地,就如一张枯黄的宣纸,铺在村子四周围。
村子里面,有几户人家的烟囱,在冒着几缕轻烟。
里面隐隐约约传来锣鼓声,不知道是有人家在办红事,还是在办白事。
三叔和白老爷、胡长征、朱光庆、张跃才五人一起走进去。
进到村口,却发现,这里不是在办红事,也不是在办白事,而是在耍戏!
远远望过去,只见前方村子中心,搭着一个临时戏台,戏台之上,有人敲锣,有人打鼓,有人吆喝,有人表演。
戏台下面,吸引了无数村民围观。
大戏台上面还搭着三个更高的小戏台。
左边的小戏台上,放着一个漆红大瓦缸,瓦缸里面,装着一个小孩,看样子只有七八岁。小孩只露出一个脑袋来,头发扎成两朵,脸上龇着牙,露出嘻嘻哈哈的笑容。
右边的小戏台上,站着一个没有双手的少年,少年头上戴着一个小钢圈,钢圈的宽度,刚刚好能够套过脑袋,他正在表演缩骨功,只见钢圈套到脖子上,他的身子像虫子那样蠕动着,没有双手,竟然能够让钢圈缓缓往身子下面滑动,穿过肩膀,来到肚脐眼,然后再缓缓穿过双臀,引来一阵阵掌声。
中间的小戏台上,站着一个美女,美女穿得很少,只披着一席淡黄色轻纱,打扮得像是异域少女那样,跳着肚皮舞,前面放一条眼镜蛇,在戏耍眼镜蛇。
钱荆村的无数男人,都将目光“钉”在了中间小戏台的美女身上,看着她那随着舞姿抖来抖去的双峰,或者瞄着她那如水蛇一般扭来扭去的屁股。
而小孩,则都将目光聚集在了左边那个装着孩子的大瓦缸上面,瓦缸里面的小孩,嬉皮笑脸,时而缩脑袋,时而像不倒翁那样摇动着瓦缸,将小孩逗得乐呵呵的。
大部分村里的女人,则将目光都聚集在了右边那个小戏台表演缩骨功的无手男子身上,为这个没有手,却练就一身神奇功法的男子拍手叫好,同情不已。
围绕着三个小戏台的中年男人,一边敲锣打鼓,一边呐喊着:
“父老乡亲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咱们江湖人,耍戏法,无非就是想给乡亲们开开眼界,讨几个路费,混几口饭吃!这年头生活不易,还请乡民们多多关照,有钱的赏几个小钱,没钱的也不要紧,赏个人气也好!”
“乡亲们给点掌声好不好,接下来,将会有更加精彩的表演啊!”
下面围观的村民,纷纷鼓掌,有少数人扔个几分一毛钱,不过那是极少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