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疼。dasuanwang”
冯淡水看着那张俊脸,嘴角微动,看了床上的情景,徐胤在床沿边,而冯淡水在里侧。
“谁让你大半夜的来这里?”清凉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的响亮,冯淡水见着徐胤手上的伤口。
身子一动,猛的把徐胤外里面一扯,少年一个不注意便倒在床上。
徐胤见着那素白里衣的人,凤眸微微发愣,见着冯淡水在一侧的小柜中捣鼓着,声音有点大,最后她在小柜最下侧翻出一个小白色陶瓷瓶。
拔开药瓶,在鼻间嗅了一下,便向少年走来。
少年单手抱胸,看着向他走来的冯淡水,邪气道:“表姑这么好心?”
他一直觉得冯淡水和他是同类人,仅有的交集都是在那本名册上,而且她似乎,警觉性还很高。
冯淡水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徐胤,从一侧的梳妆台上拿过一块手帕,上前一手握住徐胤的大手,一手擦拭着伤口周围的鲜血。
徐胤身子微微一僵,看着灯光下那白皙的侧颜,仿佛看到那沉稳外表下冷肃的心。
冯淡水低着头极为认真,手法也十分熟练。
屋中的亮光明明灭灭,温暖的亮光照在她的脸上,少年眉眼微微一眯,又似乎在这短暂的璀璨中,看到她嘴角含有一种温柔的错觉。
撒上药粉后,冯淡水又从床榻一侧摸出一条手帕替他包扎好,似乎包扎伤口对她来说是一件极为轻车熟路的事情。
徐胤看着手上多出来的手帕,微微一怔,随即近身一逼,把冯淡水抵在床沿边的床柱边,那修长的大手抵在床柱上。
冯淡水看着轮廓分明的脸近在咫尺,桃花眼中仿佛蕴满醉人酒酿,似笑非笑的看过来,分明是随意的举动,却强势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三皇子这次被皇帝束缚,表姑的手段真是高。”
冯淡水镇定的看着眼前俊美的不像话的少年,嘴角微微一扬,“比起小侯爷的手段,我这算什么!”
“石修,你想让他做什么?”徐胤盯着她看了一会,瞬间闪过身,与冯淡水拉开距离。
冯淡水柳眉一挑,红唇一扯,“大理寺少卿如何?”
徐胤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噙着的顽劣笑容微微收拢,“这么看重他?”
冯淡水若有所思的看着床榻上坐在的少年,忽而一笑,“所以,小侯爷这么晚来表姑这里是做什么?”
少年的侧脸在灯光下愈发深艳,他看向冯淡水,眸光中有复杂光芒微微一闪。却是漫不经心道:“听徐灿烂说表姑可怜,就来看看。”
“可怜?”她轻笑道。
“难道不是?”徐胤起身走到冯淡水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榻上的冯淡水,手中不知和时多出一根簪子,向冯淡水发间插去,又笑得不怀好意,“丈夫是个伪君子、公婆却在削想嫁妆,说不定以后还有数不尽的小妾,向袁文佑那种人,指不定哪天就把你这糟糠之妻给休弃,然后攀高枝呐。”
冯淡水微微语塞,因为他全说对了。
随后又听到那低沉的声音,“本候看表姑迟早是要被休弃掉!”
冯淡水脸色一黑,虽然徐胤说的是真的,但是被这么直接说出来,嘴巴真是忒毒了。
“就算是被休弃,干你何事?”冯淡水讽刺道。
少年忽而一笑,语气中颇有调侃的味道,“表姑这么生气做什么,大不了被休弃,在嫁一次不就行了?”
“小侯爷未免也管太多了。”冯淡水简直是要气笑了。
“表姑这种表情作甚,总归也是为你好。”少年邪气的说道。
冯淡水嘴角一扯,薄唇微动,“那有没有人说过,小侯爷是个说话就能把别人气死的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