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姐姐,作为一个待嫁公主,这般言行怕是不妥吧?你怎么能觊觎别人的丈夫。sangbook”
宇文姝兜头挨了她这么大盆脏水,简直百口莫辩,幸好周遭没什么外人:“我没有!我只是……”
她说不过,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不对,这屋里肯定还藏了其他东西!”
言罢径直绕到屏风后,来来回回地翻找。
可宫女的帐子就那么大点,一眼便能看尽,哪还躲得下什么人。
商音在边上好心地提醒:“床底下要不要再找找?”
听得她这话,宇文姝蓦地直起身,思绪骤然清晰,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指着商音地鼻尖后知后觉道:“你……你故意诈我的?”
后者眉梢一吊,眼眸一眨,换上她那副得心应手的嘲讽之色,尽管并未承认,可五官里简直写满了“就是诈你啊”。
三公主要炸了。
偏她还在搅浑水,语气十分正义,“姝姐姐,我们家阿策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夫,他在这里衣衫不整的,你如此盯着他看,合适吗?我可还在这儿呢!”
言罢信手把隋策的胸口的衣襟又扯开了一些,好一片古铜色的匀称肌肉!
饶是被她当工具使惯了,隋某人依旧感到很丢脸,生无可恋地转过头去,用掌心盖住了自己的眉眼。
宇文姝登时大惊。
方才只顾着吵架生气,居然忘了这一茬。
她如遭雷劈地快步后退,仿佛自己名节受损似的,羞愤地涨着一张被气得发紫的脸,逃也般甩开帐帘跑了。
三公主倘若有尾巴,可能这时候已经笔直向天。
身后的商音趴在隋策胸口上笑得乐不可支,一手还拍着他衣襟,拍得“啪啪”作响。
“你看她那表情,花花绿绿的,像觉得自己不清白了一样。”
羽林将军仿佛连叹气也深感无力了,抿起唇鸣不平:“我才是真的不清白了好吗?”
她笑够了才勉强收敛表情,垂眸有些不过意地看他,“你一个大男人,让人家瞧两眼又不会少块肉。”
接着再申辩,“何况我就只撩开了你衣服一点点,算不得什么吧。”
“有你这样的吗?”隋策不可思议地偏头盯她,“拿自己的相公当诱饵给人家下套。”
天底下闻所未闻的奇事!
想他隋策,堂堂一个大将军!
……算了,不提也罢。
“我只是给你‘换药’而已,她非得闯进来那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逼她的。”
商音说完,嘴角压了下去,飞扬的神采没入眉宇,嗫嚅半晌才撅唇开口:“你很心疼她啊?”
对方想也不想:“我是在心疼自己好不好!”
她不大相信,怀疑地往前凑了凑,“我看你就是喜欢她。”
隋策皱起眉,“怎么在你眼里我谁都喜欢?”
商音分析得有理有据:“因为你说你就喜欢她那样的温柔姑娘,咱们回宫第一天你就提过了。”
“你还替她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帮腔求情。”
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