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寿鹿道人毕竟只有一个,在整个龙虎山估计也只有一个。
不是谁都像张寿鹿道人那样坦率,那样傻帽的。
虽说这个说法,是对张寿鹿道人有些不敬,特别是张寿鹿道人还对张清烛自己有着莫大的恩惠,听起来,是有些不厚道……
可这是张清烛心里的真实想法,自己骗自己是可能的,可是很痛苦,在张清烛的心中,张寿鹿道人的坦率,绝对不能作为他自己的行事原则。
“这是大家基本都一致的看法了,连张抱非那个莽货,也是这么个看法。”
“张抱非这个人,暴躁,做事有些时候不管不顾的,但这个人在某些时候,在眼光上,却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敏锐。”
“张抱非都不看好其他的年轻道人……”
张清烛听出了点韵味,下意识地张开口,抢了话:
“有其他的高道不看好张纯杰?”
张典古道人点点头,望向旁边的酒葫芦,随即又再点头,说道:
“没错,是醉道人。”
“醉道人,他说还要看一看……”
“看一看……”
“还需要看吗?”
“那可是龙虎山天师法器啊……”
“贫道我比醉道人,比张抱非,比其他的道人,都要更清楚,什么是龙虎山天师法器……”
“龙虎山天师法器在龙虎山上传承了无数的年月,比龙虎山的历史都还要长久,是真正的与龙虎山共哀荣!”
“没有人比贫道更清楚,龙虎山天师法器的强大,以及给敌人的绝望!”
“还需要看吗?”
最后这有叹息,并不是嘲讽,而是单纯的疑惑。
看来,醉道人的威望,在龙虎山上,在龙虎山诸道人的心中,确实拥有着巨大的威望。
怪不得,是以前龙虎山上下默认的天师继承人呢……
“哦……”
张清烛赶紧表个态,佯作惊讶之状,以免典古真人将心中的怀疑投放在他的身上。
“真人,醉道人,说他看好谁呢?”
“是张竟初师兄吗?”
“小道见过张竟初师兄出剑,剑气凌厉,难以与之争锋,醉道人也很是认可呢……”
心里想的却是:醉道人,不是看好小道我吧?
那可真是给我压力啊……
张清烛心中,美滋滋的,有一种叫虚荣的情绪,在身体的四肢百骸中游荡,浑身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