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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 平安的夜（第1页）

莫许和墨月殃两个人在同一个空间分割的两个地方，独自的感受着自己的孤独，“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孤独的人却各有不同。”莫许在门外这么说着，徒劳的数着飘落的雪花数量，这让莫许想到了那个文章《最后一片叶子》，贝尔曼一辈子也没有画出能够价值不菲的画作，但是却拯救了一个年轻的生命，他的画作的价值似乎早就已经超过了金钱的衡量价值，但是似乎又那么的不值得。

毕竟他也算是一命换一命，虽然说他已经老的半个身子已经躺进了棺材里，但是他的余生本来有多少，谁也不能说的清楚，至少不会是死于肺结核这种结局，莫许站在门外数着纷纷扬扬的大雪花，到有了几分数叶子等待死亡的琼珊的模样，但是莫许更像是那个旁观的苏艾。什么事情都在旁观，至少现在的莫许正在旁观墨月殃的悲伤。

墨月殃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那些沾染了她泪水的纸张上有点点的水渍，墨月殃细细的把他们折成一个个苹果，然后丢进壁炉，墨月殃想这些苹果够他吃好久的了吧？于是墨月殃就停下了手，漂亮的手就这么交叠的顺从的放在腿上，淡淡的忧郁，淡淡的放空自己。

“怎么不进去?”兰回来了，大包小包的让莫许怀疑他几乎把超市搬了回来，莫许把兰罩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拿开，“你是去进货了吗？还是准备借荀医生的家开个小型超市？把东西卖给医院里不能回家过年的人，小赚一笔？”

“莫莫也是这么想的吧，我就说哥哥买的太多了，拦都拦不住，人家都说女生逛街是个可怕的事情，我感觉哥哥比女的都能逛街……”莫许看着墨眉儿的嘴一张一合，心里不由得有些烦躁，为什么女孩子不能像墨月殃一样安静一点呢？

“你知道还有另外一句话吗？”莫许表情淡淡的打断了墨眉儿的喋喋不休，墨眉儿呆楞了一下，“啥？”这个样子居然有几分呆萌，兰偷笑一下，突然明白了莫许没有说出的话，很期待妹妹听到那句话的反应呢。

“两个女人在一起的威力堪比1000只鸭子一起叫造成的噪声威力。”莫许说完就转身进了屋子，墨月殃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莫许看了一会儿没有看出她到底哭没哭，又不能上手去摘掉她的面具，莫许感觉自己更加的烦躁了，甚至考虑自己要不要也去整这么一个面具，把自己的脸全遮起来，省的自己什么情绪都被人看清。

墨眉儿反应过来以后，就追到了屋子里，“莫莫你把自己也骂了。”莫许漫不经心的说，“我还不到被称为女人的年纪，我只是个孩子。”墨眉儿被噎了一下，想到自己已经不在年轻的年纪，到底还是有些哀伤，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还能年轻漂亮几年，果然年龄对于女人来说就是一个雷区。

墨月殃抬起头，

莫许又一次怀疑自己是瞎了，不然为什么总是能感觉看到墨月殃那水汪汪的眼睛呢？“今天你们要熬夜吗？”莫许拉开一把椅子，“熬夜已经是常态了吧？不熬夜反而难得。”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这都是谁的错？

“那你今天早点睡吧，这么悠闲的日子的日子，你反正没有几天了。”墨月殃的话是这么的冷硬，莫许也不以为意，带着冷酷的笑容扬起下巴，“也就是你们这么湮灭人性的人，敢这么压榨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

“正常的五岁孩子，会像你这个样子吗？”墨月殃也毫不客气的揭穿莫许披着小孩外皮的本质，“自己早熟还想拥有正常的童年，你难为谁呢。”莫许双手交叠抵在唇边身体前弓，“我早熟还不是你们一点点教的？”

墨月殃没有在意，只是带着淡淡的嫌弃看了一眼莫许的坐姿，“你这么放肆小心改不过来。”莫许翘着二郎腿，可能是太小的缘故，看起来只有可爱，没有大人表现的痞气，“为什么要改？我乐得自在，而且……”莫许拉长了嗓音，“和那个人不一样，你不就不会认错了吗？没有人愿意成为另外一个人的替身。”

墨月殃没有说什么，对于这个话题，她永远没有办法接话，至少在她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想的之前，她不会说任何的话，太容易被揭穿了，墨月殃懒得去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所以沉默是最好的答复，至于莫许脑补了什么，那就不管墨月殃的事情了。

荀医生回来了，“呦，这么热闹啊，今晚那我就好好露一手。”荀医生说完就开始挽袖子，在兰带回来的带子里面挑出一条大鱼，墨月殃把旗袍袖边的扣子也解开，慢慢的卷到小臂以上，露出一节白的晃人的藕臂。“十六小姐这是要下厨？”荀医生笑着走进厨房，墨月殃在袋子中挑了点食材，也跟着走进了厨房。

厨房中只有墨月殃和荀医生的时候，“十六小姐，你不该来这里。”墨月殃长长的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用发带仔细的束起，“那我应该去哪里？”墨月殃把手里的鱼慢慢的收拾好，“这里有太多人因为您当时的的不作为，而走到了现在这一步，您敢说现在的这一切您没有预料吗？”墨月殃在鱼身上慢慢的改刀。

“就算是我预料到了又如何？当时的你们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并没有义务去帮你们。”墨月殃把整条鱼提着在油锅中炸，荀医生漏出苦涩的笑，“话是这么说，但是人总是会给自己推卸责任的，看见过于强大的十六小姐，而且能够把错误推给您，没有人会不做的。”

“所以你们永远只能守着自己的那一点点东西，甚至说不断的失去。”墨月殃从来不懂什么叫含蓄，或者说她不喜欢对弱者温柔，“您是够强大，但是不还是是去了吗？您现在一定在后悔当时没有作为吧。”

墨月殃的手顿了一下，整条鱼就这么落进了油锅里，墨月殃索性用铲子炸鱼，也不再往外捞。

墨月殃想自己是后悔的，但是真的不想承认。“那个人你知道多少？”墨月殃顿了一下开口，她想知道别人的眼中他是怎么样的。荀医生擦擦手，转身看着十六小姐：“还是不要问的好，不然只是让十六小姐徒增伤感。”

“说吧，你这样说一半留一半我反而更好奇。”墨月殃把鱼捞了出来，开始调制汤汁，“您还有好奇这种东西吗？您和莫家那位已经故去的都是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但是他是真的疼您。”荀医生转回身子继续自己手上的活计，在鱼身上左划右划，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你们都能看的出来啊？”墨月殃精准的调味，荀医生带着微笑把划好的鱼放进油锅，一朵朵漂亮的菊。花就这么诞生了，“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他和您可是一样的旁观者，但是触及到您，哪怕知道是必死的路也会去，当年的家主试炼他本不必去，但是在知道参加以后能够娶到您，他就义无反顾的去了。”

墨月殃的手顿了一下，但是不影响调味的进行。“他那个傻子，直接告诉我，我又怎么会不答应呢？”荀医生把鱼肉摆好，“恋爱中的男女都是傻瓜，更何况涉及到了自己最爱的人，脑子不在线也是正常的。”墨月殃把松鼠桂鱼做好了，荀医生的菊。花鱼也完成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等着人端走。

“荀医生是准备孤独终生吗？”墨月殃感觉作为回报，告诉荀医生一点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想他一辈子好好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墨月殃想自己大概也是一样的，有了那么一个人，大概一辈子都不想要第二个了。

“我不知道在我离开的这些日子她经历了什么，但是我知道未来的日子我会尽我所能守护她。”荀医生开始做第二道菜，墨月殃也开始帮忙打下手，“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有许多的未来去谱写，所以谢过十六小姐的好意了。”

“难得的好心，倒是弄错了方向，既然如此，那只能压后再言了。”墨月殃手下的动作不慢，一点也看不出，刚才频频失误的人是她，莫许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门的旁边，端起了两盘香气四溢的菜，“待会儿不如猜猜哪道菜是谁做的。也给这平安夜加点彩头，毕竟凑齐那么多的单身也不容易。”

“猜猜吧，我们在做一道彩头，猜对的才能吃。”荀医生看着墨月殃没有反对的意思，就把莫许轰了出去，“你也是猜的那个，不能偷看，等做好了再叫你们。快出去。”墨月殃开始和面，“平安夜做个苹果吧。”墨月殃的提议获得了荀医生的赞同，当红艳艳的苹果放到桌子中。央的时候，所有人都能知道这就是彩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