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团藏的恶意引导,使得鼬走入了更深的歧途。三代火影的犹豫不定,鼬只能自己做出选择。
当一族的重量,与他心中的「和平'重量进行称量上,发现制止战争的重量更大,所以毫不犹豫舍弃了家族。
但在那之后,木叶却将鼬视为叛忍。
佐助无法理解鼬背负如此沉重的一切,究竟在想什么?他人生的最后,还是在幻想他那个心目中的「和平」世界吗?木叶他在最后,又是否怨叹?
可是,这些问题,随着鼬的死去,佐助永远不可能知道了。战争。
和平。
贯彻了鼬悲剧与罪人的一生。
似乎只要完成这样的梦想,再多的东西,也可以舍弃。但唯独在最后放过了自己的弟弟。
唯一的败笔所在。
对木叶没有绝对忠诚。对理想践行不够彻底。
强大,是他粉饰自己弱小的借口,他真正想做的事情,全部以失败告终。在佐助看来,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哪怕有着过人的意志力与实力,也无法掩饰这样的事实。所以,他想要询问一下白石,这一位成功者。
相比起鼬,白石所做的事情,的确可以称得上一声成功。
尽管很多人憎恨他,诅咒他快点死去,认为他缔造的第六大国,打破了国际的平衡,让本来稳定的国际环境,变得混乱不堪。
但在佐助看来,依靠平衡才来维持和平的想法,本就是一些人的自以为是。至少鬼之国崛起的那一刻,五大国打压诸多小国的手段,被限制了许多。有不少小国在鬼之国扶持下,有了更多的变通性,也更加富裕。
尽管在这过程中,也制造了很多牺牲者。
可是随着卡卡西游历过那些国家的佐助,发现那里的人,对于白石,对于鬼之国并无什么怨恨,相反开始主动的拥护。即使现在五大国组成联盟,开始暗中挑拨与威胁,这些国家依然坚定的跟随鬼之国,与五大国彻底决裂。
如果这个世上,有什么人可以解答他的疑惑,佐助认为白石最有这个可能性。这个在忍界被最多人怨恨与仇视的男人。
「和平,在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你是木叶的九尾人柱力了。」白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调侃的笑了一句。
佐助的脑海中也想起了某个黄毛的那张蠢脸,虽然知道白石这是调侃,但不得不说十分形象。
随即摇了摇头,把这样的幻想
抛掉。
「在我看来,再烂的秩序,也要比无序的自由要美好。这句话,
套用在和平与战争上也是一样。」
白石转过头,双手搭在了窗沿,目光眺望着远方的蓝天。佐助仔细咀嚼着这番话语的意思。
「然而目前世界的趋势,不是在战争,就是在战争准备阶段。每个人都在说消灭敌人,才能实现和平。但究竟什么是敌人,要消灭多少敌人,谁又是敌人,都没有一个准确的定数。至少在我看来,真正意义上的和平,目前没有实现的任何可能性。我现在所能维持的,也仅仅是鬼之国,以及一些同盟国的相对和平。即使如此,也只是勉力维持。结果第五次忍界大战即将来临,所有的东西都要重头再来。」
白石的语气并不沉重,也不平淡,但却让佐助心头感到无比沉闷,沉甸甸的,像是一座大山压了下来。
「也就是说,无法实现吗?」
「那要看以什么基准了。和平这种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就连那位三忍之一的自来也,也有自己的目的,尽管我不认同,但也是一种践行自己理想的方式。我问你,佐助,你现在心中所想的和平是什么?是鼬的遗志呢,还是你自发而为?」
白石转过头,目光深邃的凝视着佐助。
佐助面色一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是啊,自己的和平是什么?
自己想要实现的,是鼬的理想吗?
突然间,佐助发现自己从未真正深入思考过这样的问题。就连对于战争的思考,也开始茫然起来。
「你今年十六岁了吧,这个年龄,在这个时代,无论是外人,还是你自己,都已经没办法再把你当成小孩子看待了。但是相对于你现在持有的力量,你所拥有的意志,其实并不坚定,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甚至所谓的和平,也是鼬带给你的东西,不是你自己的。一直套用别人的想法,是无法真正独立起来的。」
对于白石的说教,佐助很想反驳,但他脑子里还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不,是想不到自己有反驳白石的话语可以说。
并未理睬佐助,白石自顾自说道:「过去的我,并不喜欢火之意志或者说,不喜欢践行火之意志的以三代火影为首的木叶高层们,所以我选择离开木叶。但那时的我,抱有的想法,和现在不一样,那时的我离开木叶,只能到鬼之国蜗居,当了十几年的老鼠。即使想要告诉自己,自己想要凭借一双手的力量,为这个世界带来些什么好的东西。然而当时比起这些幻想,现实的压迫与生存,反而是我首先要考虑到的事情。人在忙碌和挣扎的时候,会忘记一切,包括理想。」
「那你后来又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