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出糗的是他,他都不尴尬,自己尴尬个屁!
想到这里,他昂首挺胸地打开了走廊尽头的锁。
“出来吃饭!”
门一推开,徐景辛看到贺霄正就着清水啃面包,嘴巴塞得鼓鼓的,像只仓鼠。
“嗨,花队,他们都走啦?”他下意识瞅了一眼徐景辛的袜子,“哎哟,今天怎么舍得穿这么好看的袜子了?”
徐景辛低头看了一眼:“……”
早上急急忙忙洗漱完,在房间里随便套了双袜子,彩线被织成油画一样的斑斓色彩,又被这家伙嘲笑。
“你继续吃面包吧!”他关门离开。
贺霄被嘴里的面包噎了一下,赶紧喝了口水,笑嘻嘻的打开门跟他下楼。
院子里,徐景辛事先已经重新架起了一个小号烤架,里面的炭烧得正旺,上面的肉串被烤的焦香。
贺霄哼着小调下楼,不紧不慢来到徐景辛身后,夸张地吸了一口气:“啊,真香,给我留的?”
徐景辛稍稍偏过身体,闷头不搭理他。
热脸贴了冷屁股,贺霄没气馁,他搬了个凳子在徐景辛身边慢慢坐下:“花队,我来烤!”
“不用!”徐景辛头也没抬。
“哎哎哎,我来就行了!”贺霄不停地往他身边凑,最后终于占据有利位置,抢下主动权,“这点小事哪能用伟大的救援队长亲自动手呢!”
徐景辛被他没皮没脸的样子搞得没脾气了,强忍着嘴角翘起的弧度,板着脸不吭声。
“花队,没想到你跟他们感情不错嘛!”
“当然不错,都是兄弟。”徐景辛想到贺霄之前是当过兵的,随口说,“你们战友关系不是也不错?”
贺霄歪了歪脑袋,笑了:“那倒是!哎对了,我隐约听你们说体检、肾脏什么的,谁生病了?”
“没人生病。”徐景辛神色瞬间变得暗淡,“我们队里有个兄弟,家里出了点事。”
贺霄忍不住好奇:“什么事?”
徐景辛告诫自己,不该把蒋昆的事告诉他不认识的人,但他此刻非常想要找人倾吐。
他需要倾吐,但对象不能是家人,不能是朋友,更不能是救援队的兄弟。
这样看来,贺霄竟然是个不错的对象。
眼前,带着浓郁烤肉香的烟雾飘散开,徐景辛带着低落的心情,把蒋昆的事一五一十地跟贺霄吐了个彻底。
贺霄始终静静听着,偶尔插话问上一句,眉头也是深锁。
肉串熟了,徐景辛也讲完了,贺霄安慰他两句,就开始大口撸串,像是把这事给扔脑后了。
徐景辛自嘲地想:一个陌生人,还指望他能怎么样呢,表面上关心几句已经很不错了!
贺霄舔了舔嘴角的油星:“花队,刚才留下帮你打扫卫生的那个人,也是你们队里的啊?”
“嗯,他叫柳元。”
“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贺霄眉眼含笑地问。
徐景辛心里“咯噔”了一下,刚才柳元下意识搂自己腰时那种奇怪感觉又涌出来了。
被贺霄这样点破,他的表情稍微凝固,就是这一迟疑,贺霄就了然地笑起来。
他“啧啧”两声,让徐景辛突然就有点恼,他不想让贺霄有这种误会。
“甭瞎说,柳元这人就是热情,队里人都跟他叫保姆。”
“保姆……”贺霄咀嚼了一下这个词,哈哈一笑,“挺有意思的,他不出外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