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选择
眼睛一睁就已经躺回床上,余柏原正往她身上抹着什么,凉凉的、而后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余柏原怕她泡了那么久热水皮肤会干燥,所以还特意帮她抹上身体乳;也只有他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而周伟恩就不会想到那么贴心。但她也无力感动,今晚做得太过,浑身酸软,眼皮沉重得似是挂了铅块,不知不觉便合上眼睡着。
借着抹身体乳又揩了一次油,余柏原心满意足地拧好瓶盖,伏在肖萤身上嗅了嗅他的杰作,便搂着她沉沉入睡。
这是从来未有过的安定,怀里抱着柔软、温暖的身体,闻着和自己身上一样的味道,虽然明知道几个小时后这个美梦就会醒来,但这一宿就已经足够。
一晚无梦,肖萤自认为自己是个作息规律的人,没想到要不是周伟恩打电话给她问她回到没她才发现自己睡到中午快11点。余柏原还压在她身上沉睡着,本来就累还被这样一座山似的人压了一晚,骨头都要散架。吃力地推开他,便起床洗漱收拾。推开他的时候余柏原已经醒了,本来已经准备好被她臭骂一顿,但肖萤只是沉默着穿衣服、刷牙、收拾行李,好像当他不存在一样。
余柏原憋了一肚子郁闷跟在她身后洗漱、收拾,全程她都没正眼看他一眼。直到临走时也没有和他说一句话。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样逃避的态度。在她准备开门的时候,余柏原一把摁上门,捏着她的肩膀掰正她的身体面对他。
怎么不说话?余柏原垂下眼睛盯着肖萤,想从她脸上看出一点情绪的端倪。
没什么好说的。肖萤拂开他的手,淡淡回应。
那么冷淡?嗯?几个小时前我们不是才亲热了?挑起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余柏原饶有趣味地问。
够了,你当是个意外吧。不想和他说话,因为很容易就掉进他的语言陷阱里。
怎么就是个意外?怎么就够了?他最是无法接受她这样回避的态度。所以他哪点还做得不够好?哪里还不够体贴?一晚的功夫就这样不理人。余柏原生气了,但他又不能对她怎样,攥着她的手腕拉进怀里,抬起她的下巴不容置疑地吻下去。他需要亲密的回应、他需要知道肖萤的心意。
唔!!放开我!!肖萤别过头挣扎着,不比昨晚,现在的她没有酒精、没有催情药,头脑无比清醒也无比懊恼。她没办法再用别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你放开!
她越是挣扎,他便越喜欢勉强。本是一场温柔的吻别,却成为一次掠夺。
嗯!!你疯了是不是?余柏原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疼得肖萤倒吸一口冷气。
全然不理会她的抗拒,闻到血味更让他兴奋,就连铁锈的腥味都是那么的甜美。肖萤算是明白了,她不能抗拒。她越是挣扎余柏原就疯得更厉害,就像热带雨林里头那些巨蟒一样,猎物越是挣扎便绞得更紧生生把猎物绞死。所以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热吻、舔着她的伤口。
被摁在门上生生吻了五分钟,余柏原才依依不舍放开她。她唇上的伤口已经被他舔到发白,翻出嫩肉,眼睛也水汪汪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肖萤把嘴上的口水擦干净,捡起地上的行李转身开门就走。
我载你回去吧。余柏原跟在她身后,想拉住她。
不用,我叫了车。肖萤不动声色地甩开手,低着头摁手机。
不爽、郁闷,但又无可奈何。余柏原吃瘪一肚子气,陪着她退房、目送她上车离开。
回到家,推开门就闻到饭香,周伟恩在厨房里叮叮咚咚地切着菜,听到关门的声音,穿着围裙就出来,看到是肖萤。
老婆~回来啦?等我一会就能吃饭啦。
嗯,那么早就做完手术?肖萤低下头一边换鞋一边问着。
是呀,有宋主任坐镇很快就搞定啦。
那就好。本来还因为周伟恩抛下她一个回来工作而生气,但经历过昨晚和余柏原行了不轨之事现在最愧疚的是她,以至于都不敢看周伟恩一眼。
避过周伟恩匆匆进入房间里换衣服,脱下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留了几个牙印和吻痕。
该死!!余柏原这个狗!
看来最近都不能和周伟恩亲热了。肖萤忿忿地把脏衣服扔进洗衣篓里便听见周伟恩喊她吃饭。
你嘴唇怎么了?周伟恩看到肖萤的唇上翻着白肉,破损了一小块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咬到的。肖萤更不敢看周伟恩了,她总不能说这是另外一个男人留下的标记吧?
无论是外形还是家世,周伟恩都比不上余柏原,他只是千千万万普通人中的一员,和普普通通的她就十分般配。和余柏原一起不过是一场美丽的错误,注定没法在一起很久。虽然昨晚那场错误的情事她有多享受,但终究也是一个美梦是要醒来回到现实,和周伟恩过普通的日子。过去就留在过去吧,说什么也不该再和余柏原有什么纠缠。肖萤平静地挑着碗里的白米饭,周伟恩全然不知她心里的思绪涌动。
假期很快就过去,回去上班后,肖萤有意无意都在躲着余柏原。尽量避免和他单独相处,还以吹不了空调的借口和赵丽换了一个位置,不坐他隔壁。但是总归是一组的同事,何况钱爸说了让余柏原多带一下肖萤,毕竟她的出庭经验比较少。工作上的接触总归是避免不了。
君立的名声在外,从来不缺案源;但也是一个僧多粥少的环境,所以大到每个事业部小到每个部门每个组都要靠自己、靠合伙人出去谈生意,或是做些网络宣传吸引客人上门。
这天,前台的接待打电话来告诉钱爸有一个客户上门咨询离婚的事宜,简单了解后钱珉森把这个案子转给了余柏原,让他带肖萤去进一步了解。
推开咨询室的门,肖萤看见一位打扮得体的妇人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