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唐清欢声音越来越低。
她知道那不是走运。
唐峭是真的比她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次日,天刚蒙蒙亮,沈漆灯便来到了浮萍峰。
巧的是司空缙今日也早起了,正在凉亭前慢悠悠地溜达,沈漆灯对上他,恭敬地行了一礼:“浮萍峰主。”
司空缙笑道:“这么早就来了?”
“路途遥远,还是得早些启程。”沈漆灯笑容纯良,中和了周身的锐意,“峰主要和我们同行吗?还是……”
“我不去。”司空缙连连摆手,一副怕麻烦的样子,“我昨天就和你爹说过了,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有唐峭代表我去就行了。”
沈漆灯颔首。
二人说话间,唐峭已经走了过来。
她今日穿了件靛蓝色衣袍,比道袍更合身,衬得她腰肢纤细,肌肤莹白。广袖如流云般垂落,一只黑色的细镯在袖间若隐若现,映在白皙细腻的手腕上,有种不经意的绮丽与诱人。
沈漆灯安静地看着她,目光出奇专注。
“我们怎么去?”唐峭问道。
“坐马车。”沈漆灯回答。
“马车?”唐峭讶道,“没有飞行法器什么的?”
沈漆灯笑了一下,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还搞神秘。
唐峭看了司空缙一眼,后者挥挥手,懒洋洋道:“去吧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唐峭:“知道了。”
与司空缙道完别,唐峭跟着沈漆灯离开浮萍峰。半刻钟后,二人来到天枢的山门前。
一辆车辇正停在山门外,车辇前侧有一只形似长蛇的蛟龙,这只蛟龙通体黑色,鳞光闪闪,见到沈漆灯走近,它抬起蛟首,发出一声悠长缓慢的低吟。
唐峭:“……这就是你说的马车?”
沈漆灯笑眼盈盈:“对。”
这人可能对“马”有什么误解。
沈漆灯走至车辇旁,掀起帘幕,对唐峭道:“上来吧。”
唐峭心情复杂地上去了。
车辇里的空间很宽敞,小桌案上摆着两只瓷杯和一只茶壶,还有一盘水果,水果洗得很干净,上面还沾着水珠,看起来很新鲜。
唐峭走过去,还没坐稳,车辇突然剧烈摇晃了一下。
她猝不及防,身子一歪,不受控制地向旁倒去。
车辇还在摇晃,唐峭目光偏移,看到沈漆灯的眼底浮起了好整以暇的笑意。
这家伙摆明了在看她的好戏……
唐峭心生不满,伸手便去拉他。但这次沈漆灯似乎早有防备,他稳稳地坐在座位上,非但没有被拉动,还反扣住唐峭的手腕,微一用力,便将唐峭拉向了他。
唐峭本就重心不稳,突然被沈漆灯这么一拉,几乎快要撞进他怀里。
唐峭暗道不妙,立刻抬起另一只手,一把按到沈漆灯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