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从军去了,没那时间练武,不见得比这些所谓的高手差,也不至于连郭硬这个后生来的差。nnguoji”叶如晦忽然开口问道:“那江湖上这么多高手,谁最厉害?”华章侯低头沉思片刻,说道:“除了百年前的李青莲可以说是第一高手,这百年来,江湖代代都不曾有人力压群雄一夺武道魁,天机阁的榜单虽说号称囊尽天下高手,不过也只限于六境之下罢了,而且这份榜单有太多的漏网之鱼,修为到了极致的武人,动辄就要活个几百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这江湖水深的很,谁知道谁最厉害?”“不过这江湖之中总该是后浪推前浪的局面,远的不说,就说这叶长亭,在剑道之上,谁又敢说他断然敌不过李青莲。”“不去说叶长亭,郭硬都已经跨入了第四境,柳青不与想必也不远了。”“对了,叶长亭前两日已经到了陵安。”叶如晦摇摇头,叶长亭这个名字他自然不陌生,当初在洛城之外的山道上,第一次遇见的江湖人云姝给他讲的第一个江湖高手,就是叶长亭。其实想来,华章侯说的一点也没错,修为到了极致的武人,寿命自然要比普通人长的多。不去说其他,就说当世四大宗门底蕴有多深厚就不是旁人能够想到的。…………“要是汤槐安没离开,本侯这趟走的才算安稳,这位刀道宗师,在第五境,可从来未尝过败绩!”——————陵安这座巨城,或许是作为整个大楚中枢的缘故,身在陵安的,大多有些优越感,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陵安的官员大多也看不起外地的官员。今日早朝正好是大楚每年仅有的两次百官述职的其中一次,在辰时,早就已经到达陵安行驿的各州主官便换上崭新的朝服坐上吏部准备好的马车缓缓向皇宫驶去。其实说是述职,也不过是表面上的说法罢了,早在到达陵安之初,这些各州的主官便早已经到吏部将过去半年治境内的情况尽数上报。今日朝会不过是象征性的走个形式,并不要他们真正一个一个述职。不过对这些外官看来,每年才能见到两次皇帝陛下,能够留下给好映象有些时候比政绩更重要。按以往朝会的惯例,武官在左,文官为右,武官以兵部尚书王同现为,而文官自然是宰辅大人领头。宰辅大人早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到了皇宫甬道,这个文官领袖,自从在坐上宰辅这个位置以后,每次朝会都是雷打不动的第一个到这里的,就算是一向与宰辅大人不对眼的孙老爷子说起宰辅大人这桩事破天荒的也会赞扬两句。第二个到这里的是中书省主官刘海,门下省主官位置空悬,就海自然而然的便站在宰辅大人身后,两位文官领袖至始至终都不曾有过交谈。过了半刻钟,后面的文武官员鱼贯而入,显得一向宽阔的皇宫甬道竟然有些拥挤。不同于往日,兵部尚书王同现今日来的非常之早,在刘海到了不久之后,这个以往都是踩着点到的兵部尚书打着哈欠到了。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宰辅大人,王同现默默站在了左边。不过有心人却现,这位武官领袖,居然不同于以往站在和宰辅大人平行的地方。看来今天朝堂之上,会有大事生。在陵安的武官就那么几个,比起来从甬道头排到甬道尾的这些文官,武官这一列便显得有些冷清。王同现不为所动,老神在在,心中却是冷笑不已,一向在朝堂之上插不上话的他早在前些日子便得到消息,今日朝会,在京的王侯一个不少的都要来参加这次朝会。他现在倒想看看,到时候这些一向眼高于顶的文人们会不会把眼珠子都给吓出来。果然,甬道入口,有一袭藏青色侯服缓缓步行而来,站在王同现之前。第一次见到这位王侯的后辈官员拉了拉前面年过半百的前辈的衣袖,前辈心领神会,轻轻笑道:“四海侯。”就在四海侯到后不久,后面数位王侯连袂而至,看起来颇为壮观。仔细一数,到场的王侯竟有六人之多。大楚的十二王侯,除了实在到不了的几位,其他闲赋在京的王侯竟然全部都到了。以往这种朝会,虽说也会有那么一两位王侯会来参加,但这样一股脑全部来的情况也实属罕见。但是更让人惊讶的事生在后面,随着数位王侯站好,又有一个身穿紫色侯服的男子缓缓而来。群臣转头,大楚礼制早有规定,只有军侯方可身穿紫色侯服,王朝四大军侯,天军侯已经被削去侯爵,华军侯和武军侯此刻正在北疆,来的人就不言而喻。大楚军伍第一人,冠军侯。这个大楚军伍第一人站在武官行列位,不一言,说来也奇怪,自从这冠军侯到了之后,有些嘈杂的场间竟然出奇的安静。侯在一旁的司礼太监也觉得奇怪,往日这些黄紫公卿什么时候如今日般安静了。中书省主官刘海看了眼身前的宰辅大人,又看了看对面的冠军侯,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举动。这位现在坐着三省的实际第一把交椅的大佬,忽然退后一步,留出一人的空隙。刘海这一退,后面的文官便接着退,让原本就处于队列后面的外官几乎就要退出甬道。接下来,宰辅大人忽然也是后退一步,把文官位留了出来。这下子,一向都是文官位的宰辅大人便把文官领袖的位置“拱手相让”。在队列后面的官员大多不知道前方生了什么事,其实就连整个在场的官员也大多不知道宰辅大人此举何意。只有几个上了年龄的京官才隐约明白,这一切都是起源于一个已经入土的老人。“嗡……”从远处传来一阵悠长的钟声,这也就意味着到了上朝的时间。宰辅大人率先起身,刘海跟在身后。文武百官依次前行,一时间玉佩相碰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一派王朝鼎盛的气象。待所有官员尽数离开这甬道之后,有一人持刀而至。刀道宗师,汤槐安。一身布衣的汤槐安看了眼皇宫方向,想着那一派鼎盛气象。让他想起了当年第一次跟随父辈进大魏皇宫的情形,他摇摇头,一身气势磅礴,到了顶点。多年不持刀的汤槐安今日再持刀,修为已经几乎要临近那个玄妙的境界。…………皇宫之外,有一袭白衣已至。(本章完)
正文第90章入城难,出城更难
(我都这么勤快了,你们还不给我投票?)汤槐安是天下屈一指的刀道大宗师,除了隐世不出的老怪物,在刀道一途,几乎只有南唐刀圣楼知寒。能够与他一较高下。当初从北匈归来之后,汤槐安便深居皇宫,不曾再在世人面前露面。这位刀道宗师早年家道中落,等报了国仇家恨之后,便把一生精力都放在武道上,皇宫内秘籍无数,汤槐安遍观无数武学典籍与自己的刀道相互印证,再加上皇宫内仍有数位宗师,平时互相探讨武道,这些年,汤槐安的武道修为竟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离那个悬之又悬的境界便只差一层窗户纸而已。汤槐安这些年被困在第五境,仍然是不敢去捅破那层窗户纸,这死境,汤槐安牵挂太多,仍旧是不敢去碰。闲暇时候,他曾和同在皇宫中的宗师笑言世间的惊艳后辈谁能够最快破入第六境。虽说叶长亭这个惊艳后辈,武道修为一日千里,但大多人不看好这个后辈能够进入那个玄之又玄的境界。说起人选的时候,就连柳青不与都要比叶长亭的名字要靠前,有一两人甚至认为郭硬的机会都要比叶长亭大的多。毕竟武道一途天资虽说很重要,但越到后面越是要考察一个人的心境。叶长亭心境不稳,在皇宫内的高手之中是人尽皆知的。为了一个女子能够四入皇宫的男子,说起来,汤槐安都唏嘘不已。被誉为李青莲第二的叶长亭,说实话,汤槐安对他并没有丝毫敌意,反而是还有些欣赏。汤槐安甚至认为,这个剑阁不世出的天才,假以时日,未尝不能越李青莲,成为这江湖数百年的剑道第一人。所以叶长亭破入第六境的消息传来,皇宫众人大多都是惊骇,而汤槐安反而觉得理当如此。汤槐安低头看了手中刀,无奈摇头,年轻时候觉得该配一柄天下名刀才算符合自己的风姿,于是想方设法找到了这柄“黄铜”,这柄通体用黄铜打造的名刀与郭硬的鬼刀同为十大名刀之一,在排名上,隐隐还要胜过鬼刀。等到后来刀道大成,汤槐安反而是弃刀不用,胸中养有刀意,当时在山谷之中与冉无序交手,汤槐安也算不上倾力而为,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爱惜后辈,另一部分也是因为汤槐安胸中所养刀意一旦倾力而出,冉无序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今日他一人守着皇宫甬道,不是皇宫无人,只是他这胸中的刀意养了数年,想酣畅淋漓的好好打一场。他也明白,若是叶长亭存心要杀人,今日他绝没有可能幸免。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我汤槐安年轻时候也曾作过一人一刀入北匈的这种豪迈举动,最喜欢也是“十步一杀人,千里不留行。”这等风流意气的诗句。陵安内剑气丛生,剑意浩然,只是瞬间,便有数位陵安的武道高手同时抬头,感受那股从未见过的浩瀚剑意。有人轻轻呢喃道:“以一剑战一城?”有年岁够久的武道高手感受着这森然剑意,骇然开口,“李青莲?!”而此时,这股遍布整个陵安的剑意忽然缓缓消失,只剩下皇宫一处仍然是剑意大作。书院里仍是书声琅琅,院长大人一如既往的在藏书阁翻看些闲杂书籍。在那方小院,一向没个正经的老人忽然起身,看着皇城方向,感受着那股便是他对付起来都颇为棘手的冲天剑意,想了想,忽然骂道:“好你个叶长亭,老夫才救你一命,又要去寻死。”说完之后,老人沉默摇头,喃喃道:“李青莲,你这后辈老夫是救不了,大不了以后上坟的时候多给你带两壶酒。”在那座原本叫天军侯府现在叫白府的府邸,那个白男子拿了壶酒坐在台阶上,轻轻开口说道:“你选在今日去,却是让双方都没有台阶下了,纵使他有心放你一马,现在也只能不死不休了。”说完这句话,白男子缓缓起身,就要出府,不过路过庭院之时,看到满庭花草,忽然驻足。忽然怅然开口道:“许伯,关门。”有个叫梅余霜的痴情女子在那间低矮的小屋内紧紧握住那袭青衣,泣不成声。在陵安千里之外,有人在山林之间穿梭,一气便是百里。穿出山林,这袭青衣直接撞入集市之中,面对这人声鼎沸的集市,却毫不停留,在众人头上一掠而过,有眼尖的只看见一抹青影,眼神稍弱的便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感觉耳边有一缕风吹过。待出了集市之后,这袭青衣身形稍快,到了江边,也不去寻船只,在江上渔夫骇然的眼神中,直接踏江而行。等到这袭青衣离开了许久,这些渔夫仍然没有缓过神来。这袭青衣抬头一看,据陵安还有百里。这个喜怒无常的青衣女子恼怒道:“叶长亭,你敢死,本姑娘定让你后悔终身。”…………朝堂之上,皇帝陛下看着这一年都不能看见几次的繁盛景象,却是眉头微皱。特别是看见那袭紫色侯服踏入殿内,皇帝陛下的脸色更是阴沉无比,这一举动倒是吓坏了一年并没有几次入京的外官们,他们本就不似京官般日日得见龙颜,对皇帝陛下心思的揣摩远远不如这些京官熟稔。宰辅大人老神在在,站在右,也不去猜测皇帝陛下的心思,只是微微眯眼,轻轻打量这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外官们。大殿之内一众王朝柱石个个心有所思,心里自有打算。而大殿之外,那面皇宫甬道旁的墙面早已经是斑驳不堪,上面刀痕剑痕皆有。汤槐安靠在墙边,手中“黄铜”已经断成两半,身上布衣却没有丝毫破损。在他身旁,那个白衣仗剑的男子缓缓走过,不停留片刻。汤槐安颓然摇头,忽然想起了那个孩子,末了,他轻轻摆手,“真的老了。”此刻,叶如晦一行人的车队缓缓驶入庆州。(本章完)
正文第91章我说先生
(以后说不得写本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这类书会更火,哈哈。)庆淮两州之地被称为江南自然会有些道理,淮州多河,而庆州多的是名胜古迹。一路走来,车队前行无阻,倒也没有不开眼的山贼流民想来劫这明摆着就是扎手点子的车队。沿着官道前行,走的并不算慢。虽说名寺古刹大多在深山老林,这官道两旁是看不见的,但官道周围的景色仍然算是不错。华章侯这些日子以来,伤势还算恢复的不错,大约也已经恢复了七八分。他并不是很担心之后还有人要来杀他,既然有一个汤槐安,未必车队里没有第二个汤槐安。照例,叶如晦与华章侯同处一个车厢,这时候闲暇,叶如晦翻看着前朝纵横大家所著的《鬼谷》,这本书当年一经问世便如同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之上扔下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