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撅说,谁责怪她们了?我常常还觉得自己有愧呢,把她们带出来没带到福地反而带到火坑里了。wkhydac
张小萍说,那是她们自己选择的,生活的路有千条万条,哪一条路都非常崎岖,脚长在她们身上,踏出去的步子是跟着自己的心走的。
正文第七章:婉转表述爱慕之情
更新时间:2010-4-914:03:27本章字数:2808
青梅在川香园上班了。川香园是个小二楼,不大,总共也就不到50平米。川香园地方虽小,但生意却出奇的好,每到饭口,楼上楼下客人满满登登一拨一拨的。
青梅的工作除了端盘子,还择菜、洗碗,而客人走了以后,她还要擦桌子拖地,东忙西颠。可以说,这种小饭店,把人用到了极致,一天忙下来,身子都快散架了。好在青梅年轻,正是有劲有精力的时候,累了睡一觉起来,一切都恢复了。
尽管工作又累又繁杂,但青梅干每一件事都非常认真,也非常细心,洗碗的时候,洗净了她还要再冲一遍,擦桌子的时候,擦完了她还要眯了眼瞄一下,直到纤尘不染。她总是面带微笑,手脚轻盈,她似乎不是在干繁杂的工作,而是在桌子与桌子客人与客人之间尽情舞蹈。青梅记得她在一本杂志上看过一个做事原则:复杂的事简单做,简单事是重复做,重复的事快乐做,快乐的事用心做。青梅明白,只有你用心做事,老板才会用你。倒过来说,老板为什么用你?因为你有用。
川香园的老板是个女的,姓文,店里的人都叫她文娘。文娘对青梅非常满意,想不到这个女孩如此干练、麻利,她的身影在店内闪动,店内似乎就充满了春风和阳光。因此,第一个月干满,文娘就给青梅加薪了,加了100元。第二个月干满又给她加了100元。青梅如今月薪500元了,当然还管吃管住,这500元是“纯利润”。
现在青梅手头宽裕了,她有时一月给家里寄300元,还余200元。她花了不到100元去购买了自考的书,然后又花了不到100元去报了名。她报的是大专,中文。先拿个大专再说,拿了大专,再拿大本。青梅中学时就学的是文科,不仅作文写得好,她对汉语语言也非常着迷,她甚至还做过当作家的梦,梦想像丁玲和张爱玲那样,写几篇让男人和女人都刮目相看的文章。最主要的是,青梅觉得中文学出来是个万金油,干什么都可以,做文员,做管理,搞营销,搞策划,搞公关,等等,只要有这杯酒垫底,什么样的酒都能对付。
青梅这次报了两门,文学概论和古代汉语。因为工作忙,入冬就要考试了,报多了怕应付不过来。如果这两门过了,青梅准备下一次就报三门。青梅是个考试型选手,别人都怕考试,她不怕,她认为考试是一种挑战,她骨子里就喜欢挑战。人生本来就是一场一场的挑战,不在这里挑战就在那里挑战。
报完名那天上班前,他忽然想起了陈总,以及陈总给她说的那一席话,那些话天天伴着她,伴她一路走到现在。
她就柺到一个话吧,坐下来,又一次拨通了陈总的电话。
你好陈总,我是青梅!她第一句还是这么说。
青梅啊,我给你打了多少次电话,你怎么一接就挂了呢?我在哪里得罪你了吗?
青梅笑了:忘了告诉你了,我没有电话,我那次是在话吧给你打的,你若回拨就拨到话吧里去了。
难怪呢……那我送你一部手机吧!陈总说,送你一部手机我就可以经常听到你的声音了。能经常听到你的声音我会很开心的,再说,万一有个什么事儿,也可以互相关照啊!青梅仍在笑:尽管我特别需要一部手机,但我不能要你的,无功不受禄,等以后我们成了朋友再说。陈总说,从加油站第一次见你开始,我就把你当朋友了,按说我们现在已经是老朋友了。青梅郑重地说,不是,还不是,男女做朋友是有特殊含义的,你是老总,我是打工妹,不敢高攀。再说,你又不了解我。
这意思很明显了,青梅十分婉转的表述了她对陈总的爱慕之情。陈总也不是愚钝之人,他早已听出了青梅话中的弦外之音,就单刀直入地说,不是有句话叫“英雄不问出处,爱情不问理由”吗?你考虑那么多干啥?老总就不是人了?老总就不穿衣吃饭了?老总就没有七情六欲了?把老总的头衔一去,我就是陈鹏飞,和你一样,一个普通的人。你以后别叫我陈总,叫我鹏飞。你就做我的女朋友吧,反正我内心深处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女朋友了。
这句话弄得青梅措手不及。其实她心里早就希望陈总说出这句话,但这句话真正到来的时候,她又准备不足。真是太突然又太直接了,连个过渡都没有。这种话是不能轻率说出来的,说得太轻率了情意就不真了。当老总的大都有钱,有钱人总是拈花惹草用情不专的,比如加油站的吴经理,他陈鹏飞是不是今天对我说把我当女朋友,明天又对别的女孩同样那么说呢?
青梅就说,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别信口开河。
陈总说,没什么好考虑的,就认准你了。
青梅脸一热:我们才见一面呢!
陈总说,对我来说,这一面就足够了。生活中往往有这么一种现象,有些女孩你见一面就终生难忘,有些女孩你天天见面都没一点感觉。
青梅心里怦怦乱跳:那……我还没考虑好呢!
陈总说,你不要骗我了,我已听出你早就考虑好了。
真是什么都骗不了他!青梅有点害怕了,跟这种一眼都能看穿你的男人恋爱,会不会有安全感?人贵有自知之明,老总就是老总,打工妹就是打工妹,这两个人放到一个天枰上,天枰会失衡的。陈总问,你怎么不说话?听声音你今天心情挺不错嘛,我请你吃顿饭好吗?
青梅说,改天吧,我一会儿要上班呢!
陈总说,前些日子我又去加油站加了两次油,两次你都不在,你现在在哪上班?
青梅问,你是去加油站加油呢,还是去看我?
陈总说,主要是去看你,我们公司离加油站很远的,我专门绕过去看你。
青梅无话找话:那你上一次去加油也是专门吗?
陈总说,那次啊,那次是办事路过,正好没油了,也正好到了三桥加油站,真是老天有眼,也正好让我碰上了你。
青梅心里像夏天喝了一碗甘露,凉悠悠又温乎乎的,那种舒坦没办法用语言形容。她说,我现在在一家餐馆上班,餐馆在北郊,具体位置在龙首村吧,是个小餐馆,名字就不告诉你了,免得你惦记着要来看我,我端盘子身上油乎乎的,见了你我会觉得尴尬的。
陈总说,你干脆来我的公司上班算了,你到办公室任个文员,倒个水,跑个腿,也不累,挺舒服的。
青梅想,那种舒服是一种照顾,那种照顾不成摆设了吗?那太危险了!她一旦失去了摆设的价值,也就该卷铺盖走人了。这时,她又想起了舒婷《致橡树》里的一句诗: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