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手心不断的传来的温热,令赵可安有些不自在。
赵可安皱着柳眉,一会看看敞开着的房门一会又看看睡得安静的沈含止。
粉嫩的娇颜上露出郁闷的神色,然后俯下身子,凑近沈含止的耳边,低声呼唤:“沈含止……沈含止?你醒醒。”
被呼唤的人眉头微皱,乌长的睫毛抖动两下,随后又没了动静。
赵可安叹气,又直起了身子,在心里默默盼着,嬷嬷能早点回来。
如此看来,她的驸马酒量不行,往后得控着他喝酒了。
赵可安没有察觉,在她回头的一瞬,“熟睡”的某人嘴角轻扯,像极了做上美梦的样子。
不多时,门口终于传来脚步声,如赵可安所想,钱嬷嬷端着一碗醒酒汤走了进来,抬头一见躺在榻上的二人,立马回头,吩咐门口跟着的几人不必进来了,而后才端着药走进了里屋。
“哎呦,驸马怎就躺下了呢。”钱嬷嬷极为着急道,似乎对沈含止躺下有些不满。
赵可安解释:“我扶他上榻的。”
钱嬷嬷放下醒酒汤以后便朝着床榻走来,道:“醉成这样的新郎官也是不多见,这样要如何圆房呢?”
钱嬷嬷说完就去扶沈含止,一走近发现赵可安与沈含止的手还牵着,于是又将视线转向了赵可安,这一看可不得了,她家公主的脸宛如红熟了的苹果,诱得人想上前咬上一口。
见及此,钱嬷嬷才反应过来刚才说了什么,急忙改口:“醉成这样都没法和合卺酒了,这可如何是好?”
“酒……喝酒,我要喝酒,拿酒来。”
钱嬷嬷话语刚落,方才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沈含止突然坐了起来,大有一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模样,眼睛还半合着,嚷嚷着喝酒,瞧着真真切切是个酒鬼。
可是方才,他似乎不是这样的。
钱嬷嬷见沈含止自己起来了,连忙转身去拿桌上的醒酒汤,哄着沈含止,说那是酒,然后给他喂了下去。
喝完醒酒汤的沈含止又躺了回去,乖极了。
可喂完药的钱嬷嬷却苦恼,碗也没放下,就站在床边感慨:“驸马既然醉成这样,今晚怕是睡得极沉了,殿下不妨早些休息吧。”
赵可安垂眼,看了眼自己被握的手,然后点点头,吩咐:“钗子我自己卸,嬷嬷去帮我备水吧,吩咐冬雪她们,今晚不必伺候了。”
钱嬷嬷领命:“是。”
然后退了出去。
身上的衣服繁琐,其实有人伺候会更方便些,可是方才她又偷偷挣扎了一下,沈含止的手依旧如铁锁一样锁着她,所以只能让钱嬷嬷退下,她再想想法子。
钱嬷嬷退出的时候,还极为妥帖地把门关上了,一瞬间,屋内又安静了下来。
赵可安转头看向沈含止,忽然伸手戳了戳沈含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