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哭得这样惨,也只发出了浅浅的呼吸声,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动物,想表达不满,又怕惹主人生气。
秦濯摘下领带,在指尖绕了几折,目光沉沉看着安静流泪的美人。
他从不在人前展示真正的喜好,所以也没有人知道——比起笑,秦濯更喜欢看人哭。
昂贵的真丝领带划过脸颊,被眼泪晕染浸湿,男人高大的身影慢慢靠近,直至完全笼住阮乔,俯身说:“想跟着我,要乖。”
阮乔歪了歪脑袋,似乎在思索什么很难的问题,片刻后稚气地扯出领带一端,绕过后颈,又放回秦濯手中,像一只小狗主动带上了项圈。
——只要你轻轻牵一下,我就会在你怀里。
湿润的睫毛扑簌簌,他说:“我乖呀。”
秦濯闭了下眼,将人领回房间,第一次品尝鲜嫩的美少年。
说实话,一开始体验并不好。
先前大胆的死缠烂打让秦濯以为这该是个有经验的,直到把身下人青涩的反应一览无余,他才发现自己可能想错了。刚动一下,小家伙的眼泪就不要钱地往下掉,细细叫着疼。
秦濯舔下后槽牙,难得耐心地去酒柜倒了一杯伏特加喂给阮乔。
两口烈酒入喉,晶莹的酒液顺着漂亮的脖颈往下滑,阮乔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眼前彻底迷蒙一片,只记得头顶的水晶灯律动一夜。
第二天,秦濯醒来时怀里的小家伙还睡得憨甜,毛茸茸的脑袋蹭在他胸口。想起昨晚梨花带雨小声嘤咛的样子不禁失笑,果然年龄小嗓音就是好听。
他第一次想,让乖巧的小家伙跟他一段也不是不行。
不过接下来的事却出乎了秦濯的意料——
小朋友好像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确切说阮乔也并没有提起裤子,衣服早就黏糊糊搓成一团丢在地上,只能缩在被子里瞪眼问:“你谁啊?!”
秦濯皱了下眉,虽然没介意小朋友的炸毛,但也没什么耐心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想要什么告诉唐礼,他会安排。”
秦濯披衣下床,准备把麻烦丢给唐特助,临走难得体贴地接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那把少年人独有的清稚嗓音确实很好听。
“你到底是谁?嘉阳呢?”阮乔哑着嗓子问,心底慌乱一片,即使之前再未经人事,如今情形也不难让他猜出昨晚发生了多荒唐的事。
秦濯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拿起手机不知编辑什么,几秒后看过来,问:“你和阳阳什么关系?”
声音听不出喜怒,阮乔却被看得心头一颤。
作为半个美术生他对美最为敏感,这个男人有一双美到令人无法抗拒的桃花眼。
更令他震惊的是和嘉阳的三分像。
只是嘉阳爱笑,看上去总是温柔的。
而这双眼睛却华贵冷冽,仿佛周遭事物都没有资格被他注视一眼,就连眼尾一颗暗红的泪痣,在刀削斧凿的脸上也只是平添了锋利。
阮乔有种小猎物被盯上的紧张,以至于都没注意到那人对嘉阳的称呼,被子下的手攥紧了床单,他哑着嗓子坚持:“我先问的,你先说。”
秦濯拉开一把木椅长腿交叠坐下,指指放在床头的水杯:“先喝口水。”
阮乔舔舔干涩的嘴唇,手伸出一半又缩了回来,抿着嘴小声嘀咕:“谁知道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秦濯看了浑身上下都写着防备的小朋友片刻,不知想到什么,勾唇说,“确实,昨晚我的伏特加有问题,让小孩儿喝了就抱着人不撒手,又哭又蹭的。”
“你别瞎说!”
“嗯?这是哪个小狗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