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丽把家里人折磨的苦不堪言。
土洼子村的爷爷却认为有两个原因,一个就是租的房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另一个原因就是祁丽有可能不是普通人转世。极有可能是雷公女儿转世到祁家来了。至于究竟是哪一种?庆军父亲决定要找个人算算。他认识的一个人主要算前世来生,庆军父亲觉得应该找他算算。
祁丽还没回过土洼子村奶奶家,祁丽的事已经在土洼子村开始了热烈的讨论与传说。有的老人背着庆军父母说这个孩子怕是怨鬼转世,前世的苦衷来到这世哭闹,看着吧,苦累的日子还在后头哩。
本来是个好事,现在却被说啥的都有。反正都是不好的征兆。
这一天庆军父亲把土梁沟的耿先生请到了家里,耿先生眉毛浓密,眼神迷离。两腮对称有两颗大痣。一生不是给人仆挂就是在给人算命的路上,邪乎而神秘。
庆军妈妈知道今天耿先生要来给孙女算命,一大早两腿就像筛框一下只打哆嗦。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吓得。老太太一生没经历过大事,只求个安稳。当然身在省城的庆军是不知道土洼子村今天发生的事情。如果让庆军知道了,一定会全力阻止。那个耿先生就是个胡咧咧,小时候给自己的发小算命,说是日后会进入仕途,官至县长。现在庆军的发小还在洗车店打蜡换机油滤芯。
也就是几年前,耿先生给另外一个村人家算卦,说人家女儿跟了狐狸精,被人家女儿抓了个花脸,跑的时候外套都没来得及穿,人们拿着耿先生的外套发现里衬早就乱了,里面居然说这破烂处塞进去一些棉花布絮。尽管如此,仍有不少人还是热衷去请来耿先生来家里吃酒泯茶说道说道。
耿先生一如既往地天抹黑就进了庆军家,等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耿先生已经抹完了油嘴开始喝茶了,一大大瓷杯子浓茶水,黑乎乎的不见半点清澈。一边喝茶水一边先有一搭没一搭地拉点家常。
关于庆军的问题比较多,年龄了,结婚几年了,女方的情况了等等。有些问题庆军爹也回答不上来,就只好让庆军妈也帮着一起想。家常拉的差不多了,才开始算卦。耿先生眯着眼,嘴里喃喃自语听不清说什么,庆军妈紧张地赶紧躲了出去,耿先生一会朝南嘀咕,一会转向北,一会索性地上走两步,一会又盘腿坐在了炕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人发了羊癫疯。
最后是个好卦,吉利的卦。卦相上有后发制人的迹象,也就是说这个女娃娃,也就是祁丽将来有后来居上的人生。
你看啊,这个娃娃早产,这是时间至上,本该是土洼子村出生,现在在省城出生,这是地位至上。好哭多闹,哭为水,水为富足。闹为奔赴,前程锦绣。
还是个好卦哩,庆军父亲自然是高兴的不行。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庆军。庆军正在工地上丈量木方子。机器声音吵得很,听不清父亲在说什么,大体的听了个大概,意思就是他的孙女是个好娃,耿先生说的,听的庆军无语又好笑。
真的是后起之秀?真的将来前程大好?庆军一边干活一边思量着父亲的话。心里也是喜滋滋的。因为庆军内心里也相信自己的女儿将来一定大有出息。